寂萝宴中无趣便寻了由头出去四处走走,正要归宴却被寂尘堵个正着。
寂萝往左,他也往左,寂萝往右,他也往右。
僵持半天,寂萝瞪向他怒道,“你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寂尘也一脸不悦地问道,“方才在宴上,你为什么逼我和成染喝酒?”
“你呢?你又为什么和公孙成染一块儿出现在这?”
“我在问你!”
寂萝翻了个白眼,“你不答我就是心虚了。”
“皇家重地岂能容你胡闹?”
“皇家重地?”寂萝四处看了看,故作惊讶道,“哇!皇家重地啊哥哥!我见你与公孙成染公然不给王上面子,还以为这深宫大院是玩乐之处呢!”
寂尘怒道,“你平时胡闹我都纵着你,可此番羲和之事关乎魔界命运,由不得你胡闹!”
“我胡闹?我看是哥哥眼里蒙了尘!你不愿喝王上敬的酒,不就是要把整座城池的百姓当做赌注吗!难道我们魔界如今只能靠牺牲旁人才能复兴壮大吗?你少时的雄心壮志都哪里去了?”
寂萝的一席话让他怔住,雄心壮志?他自嘲一笑,身为魔君之子,魔界未来的希望,他何尝不想靠自己将魔界壮大?可他多年没能坐上魔君之位,魔界众臣早就对他颇有微词。如今天界日益强盛,魔界却愈来愈衰,若不抓紧一切机会复兴魔界,他该如何自处?
“萝儿,你不懂。”
他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惆怅。寂萝本想与他大吵一架,见他此状顿时心下不忍。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的处境和难处她也是清楚些的,魔后掌权,大臣结党,他贵为魔界未来君主,才智谋略俱佳,却五百年都未能登上魔君之位。
“哥,我知道你难,可让我看着你伤害无辜的百姓,我做不到。今日这酒你喝了那酒,也无扭转余地了,你怪我也好,气我也好,我都希望你能遵守此番约定,莫言失信于人。”
寂尘闭眼良久,问道,“你真的决定了……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萝儿从未想过要站在哥哥的对立面,只是暂时立场不同罢了。”
绮陌见寂萝迟迟没有回来,便出来寻她,恰巧在廊厅撞上这么一幕,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寂萝看见她,远远地叫了声“姐姐”,寂尘也回过头来看着她。
绮陌尴尬笑了笑,走到他们身边,“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寂萝跨过她的手臂,“你怎么也出来了?”
“此处人多杂乱,你又迟迟未归,我担心你,便来寻你。”
“你来的正好,我有话与你说。”寂尘一把将绮陌拉走,留下愣在原地的寂萝。
来到御花园,寂尘才将绮陌的手松开。
“你不是来找北之默吗?为什么要参与到羲和王室之争?”
“来都来了,就顺便参与一下呗。”绮陌毫不在意地说道。
“若因与我置气,那我向你道歉,那日成染与我……”那一吻是误会。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绮陌打断。
“你误会了,我并未与你置气。此番我来王宫,是为帮我的师兄。”
“师兄?”
“我与东离越和宴伍道,是同门师兄弟。”
“原来如此。”
“所以你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了,我就要回去了。”
“等等。”绮陌刚转身要走,寂尘喊住她,从怀里拿出鸳鸯簪。
“这雄簪,我一直随身带着。那雌簪,你可带在身边?”
绮陌点点头,将雌簪拿出,“就算我不想将它带在身边也没有办法啊。我与它相隔甚远时它便会自己飞到我身边,倒是难缠的很。”
“鸳鸯簪一旦认主,便会与你的心脉相连,只要你心中唤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