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凄然地看着他。
“节哀。”良久,君浮才说了这么一句。
她闻言提了提嘴角讽意一笑,一言不发地转身径直走进了室内。
她一向不是一个愚钝的人,虽未必知晓白泽的真实用意,也该能察觉红萼的死有蹊跷。
凄然之下又觉恐怖。
李萱待在幽冥诡楼,可谓令众人忧心匆匆。
一边担心着北之奕来抢人,一边担心着李萱想不开。
以寂萝对她的了解,她如何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北之奕生出什么情谊。再加上有赤茗那档子事在,她应该不至于受太多北之奕的影响。
只是她自那日之后就不太言语,虽吃喝上看着一切正常,可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无奈之下,寂萝只好寻来赤茗,期待他能对她好好开导一番。
“北之奕私心祸害众生,这不是你的错。”他道。
她不语。
“魔界那场战事,也不是你的错。”他又道。
她缓缓抬起头,“是我,听信了北之奕的话。是我,暗中报信,让他得以毁灭两大天柱。也是我,从中牵线,让他在与魔界一战时得到了幽冥诡楼的支持。也是因为我,胡一多才死于魔界!因为我,死了那么多人,你现在却跑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多可笑!”
“你何必如此……我们都明白,这不是你的本意。并没有人怪罪于你。”
“可我会怪我自己。我如何会信了只见一面的北之奕的话!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好像打从认识他,我的脑子就不曾清醒……糊里糊涂的,就做了这么些事……”
“李萱……你……”赤茗动了动嘴,欲言又止,“你……可曾怀疑过他?”
“我本连信任他都是个意外,又怎会毫无怀疑。”她自嘲一笑,“我只是见他对阿莲那副拼尽全力的爱护,羡慕又有些许感动,一时脑热,便起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你对他,仅仅是恻隐之心吗?
赤茗没有将心里的话问出口,只点了点头,应和了一句,“确实深情的惊天动地。”
李萱经这么一发泄,心里话也都说了出来,只是郁结藏于心中,北之奕若不除,她势必难以原谅自己。赤茗这么想着,便踱步去见了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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