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实在搞不懂林乱。
觉得这位齐国朋友(不,他反复强调是宋国,但在北元人眼里,所有大周联盟的人都是齐国人)未免太过淡定。
他看着林乱又输了两千多元,马上钱包要再次变干净,还不当回事。
这可是最可爱的钱啊,他给林乱使眼色,可是林乱并没有改变,那样子似乎在说实在不行就不玩了嘛,不就是输钱吗有什么大不了。
马库斯使劲揪了揪浓密的眉毛,“我就不信了,以前和朋友打麻将别人还说我打的好。毛,你说的火什么时候来?”
“快了。”
林乱确实是镇定自若,不仅是因为他输得起这么点钱,而且他已经看穿沃克的把戏。
什么麻将高手,明明是在出千,还是不入流的那种。
不仅是沃克对面的德普在传递消息,还有个名叫塞西的老头,就在马库斯和林乱的身后站着,看着两人的牌面,使用各种小动作。
看来德普自称是退休的公务员完全不可信,显然是一伙老骗子。
呵呵,居然在本大人面前作弊,真是可笑。
林乱不紧不慢的摸着麻将,塑胶制品,小儿科。
接下来一盘他将所有摸过的麻将做上记号,没过几盘桌上的麻将都对他没有秘密,一目了然。
而在这几盘中,马库斯自摸了一把,他洋洋得意的对玛莲娜说“我觉得我的火来了,要不要打个赌?”
玛莲娜笑着摇头,“希望你能继续好运。”
因为列车上都是游客,她们这些乘务员不像其它列车上那样死板,可以和客人谈笑,也能组织娱乐活动。
“听说这里进行国际麻将比赛,是不是玛莲娜?”
波纱甜美的声音传来,她推着购物车,“有需要烟酒槟榔口香糖饮料的吗?”
北元人不喜欢吃槟榔,但齐国人喜欢,所以西方快车上会。
马库斯笑道“这里又不能抽烟,我的火已经烧起来,不能离开。”
林乱掏出钞票,“两袋槟榔,谢谢。”
在她推着购物车的情况下不用给小费,如果没有叫她去拿就要给,相当于服务费。
波纱已经听说这边的情况,安慰道“毛先生,也许到了晚上你的运气会变好。”
“那太也晚了,我更希望是现在。”
林乱淡淡的笑着,给了一袋马库斯,拿出一颗槟榔放在嘴里。
除了看清全场的麻将牌,他还有办法,在摸牌的瞬间改变某些麻将牌的位置,想赢对他来说太容易。
“哇,毛先生这么快就听牌了。”
波纱看起来也是懂行的人,看了眼就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此时不过每人摸了两把而已。
马库斯有些不高兴,这不是通风报信嘛,他正要说,林乱已经抢先笑起来。
“我预感这把会自摸,波纱小姐觉得呢?”
波纱也知道说错话,正捂着嘴,听到林乱的话后稍微放松,应道“如果毛先生和牌,我就送一瓶酒。”
“好啊,毛,我相信你。”
马库斯立即放下不快,能在两圈出牌的时候听牌,和牌的几率非常高。
德普不以为然的说“没那么简单,上一次我是开牌就听牌,结果还是让沃克先和牌。”
他话音刚落就轮到林乱摸牌,林乱的手指轻轻一搓,啪的一下翻过来拍在桌面。
“混一色,六番牌,波纱小姐可要准备酒了。”
“哈哈哈,我们的火要起来了!”
马库斯比自己和牌还兴奋。
德普和沃克交换个眼色,并没有放在心里,他们依然还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不知道从这盘开始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