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很快消失了。
那行走的马车上车帘被拉开,一个俊俏的脸蛋凑在那里看向这边的屋顶。
廉康那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僵化的脸不由抽动一下,但是随即立刻恢复了,略微思谋一番,他一抱拳。
那车里的人拉住窗帘没了动静。
一阵风吹过。
那屋顶之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月色,
格外分明。
……
本以为回来之后会被送去世子府,那是西雍王后赵恭卓花费巨资为自己儿子柳廷宣打造的府邸。什么时候被柳廷玉霸占了?
据说柳廷宣出事之后,这府里就住这柳廷宣的两位夫人以及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
萧忆清小时候也算是贵族世家,倒是没见过柳廷玉这般随和的人,如果撇去那些勾心斗角和凶狠暴戾的争斗,这位翩翩公子不仅相貌出众更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即便在车上,坐的规矩,更不介意她好奇的拉开窗帘看看外边的街景。这是一种小孩子的习惯,只是沦落之后甚少会有乘车的机会,这种小习惯有意无意的就出来。若是以前,爹爹总会责怪的拍拍她,让她把身子坐直,不准看窗外。
“不是去世子府吗?这是王府的方向?”
柳廷玉闭目养神,并没有回答他。
许是无趣,萧忆清也再未多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月啊月,
三月寻春日,
可否看的了大地的春色,离游的悲苦?
……
到了玉凉王府,二人照旧被抬了出来,快速的抬进了梅园,来到之后二人在屋内休息,随后外间重兵把守,徒弟任天行和将军都在屋内守夜。
之后医官也以最快的速度被请来了,只是这位名医看起来也是已经被安排好的,过来如例行公事,装模作样把脉,装模作样写方子,摸着胡子大声喊着“这不是毒,这是药,一种猛药!幸亏剂量小,否则定有性命之忧!”
对此萧忆清可是知道的,只喝了一壶酒,几乎喝到见底,大半是柳廷玉喝的,只有小半是她喝的,而仅仅小半都已经让她心火焚身了!她是实在不明白,听说春晖楼死了的男女只喝了三杯就暴死了,而他们喝了这么多,竟然还能活着!
这消息很快就引来了柳霸,老王爷甚至连衣服都没顾着穿,披在身上就过来了。
听到柳霸过来,柳廷玉便像是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萧忆清听他吩咐也躺着没有动作。
“王爷,王爷!”
“廷玉怎么样了?”
梅园其实不大,房屋也只有一间,简单陈设,并没有床,而是炕,故而睡的地方,但是就不怎么好看雅致了。
柳霸走进里屋第一眼就是看柳廷玉,用带着老茧的手摸向他的额头,很关心的摸了很久。随后才问站在一边的大夫“廷玉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夫不慌不忙,抱拳禀告“王爷,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
“那怎么说他出事了?”
“呃,出事……王爷,殿下的这事,说大也不大,无非是吃了点补天药,导致血气暴旺,有冲顶之灾。但是要说小也不小,这药性太烈,若是吃多一点,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什么?”柳霸睁大眼睛看着这大夫“唐大夫!你说的什么意思?廷玉是练武出身,别说身体强健,就是玩个把女人也用不着吃药吧?”
“这……”大夫摇摇头,小声回道“老夫行医二十余年,是不会看错的,殿下这是吃了烈性春药所致,那女子老夫切脉也看过了,一样的病灶,如果不是寻欢的话,老夫自愿请辞医官一职。”
这时才注意到炕的另一边还有一个美貌女子躺在那里,萧忆清面无表情假装昏迷。
这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