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就在赵肃想听听具体情况的时候，又来了一批客人，老爷子去招呼他们了。

那批客人是远道而来贩卖皮毛的，那可是大客户，老爷子就把赵肃甩在一边给大客户们介绍起云州的风土人情，还有什么人会收皮毛，什么人要的多。

赵肃就不满了，真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胡世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伺候在皇上身边一句话没说。

这茶没法喝了。

虽然生气，但是也没当回事，毕竟不可能让一个连书都没有读过的人讲什么礼仪廉耻了。

那老爷子跟皮货商人聊的火热，忽然间皮货商人按给他一锭银子，老爷子眉开眼笑，给皮货商人介绍道：“云州城边上，有个黑市，里面有家四季货行，您去了提凃良县的李大茶，客官，保准你这买卖最赚！他们是这市面上收皮货价最高的！”

“是吗？”

“嗨，”老爷子左右看看，小声凑到皮货商人耳边说了一句：“御贡！”

顿时那商人眼睛都亮了。

……

赵肃不满意也没办法，于是继续走了，本想打听一下这里卖驴肉的顶香楼，刚问完不久，就有两位白衣侠士过来搭话，问他们是不是要找程冬春程姑娘。

那自然是了。

于是二人领着他们去了顶香楼。

过来一看，胡世伟不由一惊：“嚯！”

“怎么了？”

“和京城的顶香楼一模一样！”

“他们是亲戚开的？”

“回三爷的话，不知道。”

正说着，一股驴肉开锅的香气传来，顿时吸引了周围人使劲嗅鼻子。

赵肃不由自主被这香味牵着鼻子进了顶香楼。

进来一看，这顶香楼不小，三间面占地的店铺，光是摆着的桌椅都得有几十副之多。

两位侠士带着赵肃他们上了楼，进了楼上的雅间。

在这雅间里，就坐着程冬春一个人，看到他进来，立刻就起身过来相迎。等到两位侠士出去之后，圆脸姑娘跪地拜见：“草民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

赵肃终于有些荣誉感了，于是摆摆手让她起来，随后吩咐她，这是在外面，不用如此多礼。为了不暴露身份，丫头以后就叫他三爷好了，这礼数也就从简吧。

丫头点头应了三爷。

左右看看，就只有程冬春一人，任天行并不在，不由奇怪了。

“天行他们有事，就不来了。由草民接皇上去正一道走走。”

“哦……”

赵肃不免皱眉，这怎么有点自己被人安排了行程的感觉。

“他们去打真灵道了？”

“没有！”程冬春摇摇头，随即说道：“云州有几个土匪山寨有钱，他们去惩恶扬善了！”

“啊？”

胡世伟急忙解释：“他们去打土匪了！皇上，这也算遵纪守法，看来卢炳忠任内没干好事，还滋养了土匪。他们这也叫行侠仗义！”

赵肃倒没想到，不由对任天行更加另眼相看了。

他这也是帮着朝廷维护社会稳定啊！但是随即就觉得不对劲：“他为什么要打土匪？不是要打张九陵吗？”

丫头没说话，只是急忙把赵肃让进桌子吩咐伙计上驴肉。

看她不说，胡世伟作为江湖出身自然不能不说了，于是趁着驴肉没上来之前，他分析原因。

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字：“钱！”

为啥呢？

江湖上什么叫盟主？

当首领的就是要顾手底下人的吃喝拉撒，养百人就是百人的开销，千人就是千人的开销，万人，那自然是万人的开销。

之前任天行就给皇上诉苦，说他手底下上万人呢，花钱白养着不干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