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心思拐着弯送了一批不错的好酒,掏空了陈家酒窖一小半的库存。就是雪城最好的美酒,来自雪中城内瞰雪楼的雪烧红,陈如烈都花大价钱入手了五十壶,转手跟陈家封存的美酒,一同赠与了丁秋远。
雪城四家不是普通人,坐镇雪中城的瞰雪楼也当然不是,那么招牌的雪烧红那就更不可能是凡酒了。也就是借酒消愁许多年的丁秋远舍得这么一壶接一壶地品着这灵酒,修为还是金丹期巅峰的他,也不怕虚不受补。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书房阁楼内响起震颤人心的心跳声,红白交错的朦朦光芒中,一道身影缓缓站立起来。他身边激起的威势和气息推搡着另外两道人影,丁秋远适时的双手齐出大手虚抓,将命无忧和乐清带出大阵。
“师傅,陈家主是要晋升了吗?”命无忧落地之后平稳了一会气息后问。
“对,不枉我费力布下两道阵法,他没让我失望。你也休息一下,外面好像有点热闹,等下有好戏可以看看。”丁秋远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阵中央的陈如烈道。
“家主晋升不能收到干扰,请前辈阵法开一道口子,我要回到堂前主持事务稳定局面。”乐清向丁秋远作揖请求道。
丁秋远不说话,大手一挥送乐清离开书院阁楼的庭院。乐清离开前,对着阁楼拱手作揖鞠躬到底,默默说道“请前辈护佑我主,陈家事后必真诚报答!”说完,也不等丁秋远回答,怀着愤怒的心情快步转身离去。
恶客上门,主人家暂时不在,那家臣就要就要誓死守护,主辱臣死,最后不过血溅五步罢了。
“如烈的这位门客不错,很不错。”丁秋远有些笑意的搓了搓下巴,转头跟命无忧道。
“师傅,陈家是不是跟您有旧?或者就是您亲人朋友的后代血裔?”命无忧有意装无意的问道。
“你看出来了?”丁秋远歪了歪头道。
“嗯,您叫我无忧,因为我是您的弟子。您叫陈家主如烈,不是很亲近的关系,师傅你这样神色淡漠的大前辈,没必要花心思帮他提高修为。”命无忧挠了挠头说道。
“我的师妹,就是现在的陈家当代家主陈如烈的祖母,我算他舅爷吧。不过,很可惜,师妹她一生没有突破金丹,已经如同日落前最后的一缕辉光那样,彻底消逝了。”丁秋远有些怀念解释道。
“师傅节哀!”命无忧也是失去过至亲之人,感同身受。
“好好修炼,还是那句话,为师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弟子走在为师前面。活得长长久久,是为师对你们最大的祝福。”丁秋远痛饮一杯苦酒,继续道“你的天赋不错,修炼有成后解开自己身世之谜,充满着疑惑,不明不白的死去,不仅对你是残忍的,对你的父母更是残忍的。”
“谢谢师傅指点,我明白了。”命无忧低着头回答着,这一刻他好像一下子成长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毛手毛脚的半大小子,他开始真正的尝试主动担起他自己的命运了。
丁秋远没有转头去看命无忧的转变,这个时候的男人是脆弱的,男人该为男人掩饰成长中的脆弱,男人也更该为脆弱中的男人留下该有尊严。
当知道自己需要为什么而奋斗拼搏的男人会攥起这世界上最坚硬的拳头。
此时,阁楼大阵中卷起的飓风愈发剧烈,澎湃的心跳声彰示着陈如烈攀升的体魄,不断闪动的星光为他聚拢所需要的一切灵力。阵中心的地火大鼎已经消失,陈如烈光着脚站在地上,甚至一条腿还没有衣衫蔽体。
滑稽的一幕发生在他晋升蜕凡后期这个时间点上,但是再滑稽的画面在他急速提高的修为带来的压力下,也同样被可笑的击碎。
陈如烈盘桓在蜕凡中期已经不少年了根基牢固体魄健硕,中途虽然又发生了被衔雪的真煞血入侵体魄这样的乌龙事件,但是真煞血带来的阴气也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