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我。我蹲着被吓到,差点就扑到了池中与鱼儿同游。
“你,找我来喝酒的?”他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道。我执着长木枝,袭一身素衣。想同他讲凶兽之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敲着木枝,想旁敲侧击一番,我轻咳一声“吃饭了吗?阿落……”
他挑眉表示意外,我一下想起来他莫不是以为我要请他吃饭……
不可能的事。他表示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我呼了一口气,还好他吃饭了。
“那好,你家里是不是丢了养着的凶兽。”此旁敲侧击来得十分快。
他点点头回道“我家几乎天天都丢,豢养的妖兽太多,不过丢不到几个时辰都会找回来。”
“不知你说的哪一只。”
我挠头不知该怎么接了,丢了那扎手的木枝,“是那样的……”
我给他比划了一阵子那凶兽的模样,如何如何。他边看边深思熟虑了好久,终于明了“你说的是厌固兽吧,我这里的确丢了一只。”
“不过是被人偷走的,不知是何人偷我的妖兽。”
“我还在详查。”
他一股脑跟我说解了许多。果不其然,出来伤人的兽就是他家的,自然要他家来给席瑜医治一番。他见我神情不对劲,停嘴向我走来,将要伸出手来掐我的脸。
我巧妙躲过。
他一怔似有些低落。
“你家的厌固兽将席瑜抓伤了,如今他快要没命了……”
“整日他都疼得要死……”
越说哭腔越浓,我眨巴着眼睛尽量不要眼泪流出来。
他叹了口气,眼中净是失望之意,“竟然如此了,给他准备后事吧。”
此言让我心里落了块大石头。
这时已是黄昏度满柳梢头,烟水茫茫无端,旁池续续不断,石子跌入水中打乱我心之安然。我依然无法接受。
“是真的无救了,还是,你不想救他。”
“无救,也不想救。”眸色偏淡,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十分漫不经心。
“又有什么法子救一个即将魂散的妖。”
“你与其此番与我浪费口舌,不若回去多陪着他过为时不多的日子。”
言罢,他便不再同我相对,转身而走,我们不欢而散。
饭也吃不下茶也觉着不香了。整个成了只颓废的猫儿。
后来还几个日子我化成小猫,偷摸着跟着他,以盼找到些什么。
不过我的行径我自己也找不着头绪,好几天来也没给席瑜找到办法。
我跟在后头竟被他瞧见了,还没撒开腿跑开却已四脚离地,整只猫身都被他抱在怀里。
他手指轻一阵重一阵地摸着我的毛发。还被他的发丝碰着,我浑身痒痒得。
他捏着我脸上之肉团,想来觉得手感不错,轻笑出声。他把我放到地上,袖子中又掏出一根棍子物什,接着朝我挥来挥去。
我不知他何时变得憨傻起来,此时的他十分好笑。见我不动如木楞子一般,他轻微不高兴了。
他瞧了良久自己手中之棍子,低语道“粗制滥造之物?”
慢慢我想明白了,原来他是拿着称之为逗猫棒的棍子要戏耍我。我摇头叹息,可惜我的确对此逗猫棒不感兴趣。
“乖,听话,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听到此便眼清目明起来,我蹦起身来,十分乖巧得依他所言,配合着他装作我对此逗猫棒感兴趣。
他往上挥着我便跳起来抓,他朝左挥着我便转过去扑倒。此一番我晕晕乎乎累不堪言。
他却呵呵大笑,心愉畅快,不知是要逗我还是逗他自己。反正我心中五味杂成。
不知几回时,他侍从找到他同他说了事,见着我说“好肥一只猫!”
心中五味杂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