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悦之际 欢愉至极(3 / 3)

捣蒜般点头,笑嘻嘻道:“嗯。”

心里想着他会不会请我去吃一顿,我怕是他出生这么久第一个让他没有拒绝的女子。

此中真意或许是,他真的心悦与我,眸中之欢喜和期盼皆让我羞得不能再直视于他。

我果真是罪大恶极。

铜镜中,自己面目素净淡雅,不大浓抹一些红脂眉黛,有时候注意到了便染了口脂,粉腮花钿也是偶而涂抹。

打开镂空细纹雕花的小盒,此中之梅香如旧惹人心愉。

以色侍人终得几时好。话不错。不知阿落会心悦我到几时,会不会是瞧着有些新鲜感便揽我入怀,待时过境迁便相离两欢。

不过在到那时之前,取了他心头血便好。

我在额上画上细钿,不多不少,是两片细叶紧缠的模样。同他的无别。

见到他时,他比我先吃惊而后欢喜。

“好看吗?”我见他盯上我的额头只笑不语,难不成心里笑话我东施效颦。

他仔细拂开我额上碎发,轻触额上那处,“很好看。”他的指尖有着细茧,大概是多年抚琴所致,摩挲着我额头竟让我感到痒痒的。

总有情人,相思不得相见,愁闷下吟着“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愁闷不得解,也只是相思更深。

我不知相思味道,从未体验过一番。同阿落一刻不见,相见之时他总会叹道:“相思苦人。”

想来他比我先尝到了相思之味,不知他嘴里是苦还是甜。

从过来人的诗词中,我便体会到此物最是苦浓,轻则叫人眼中带酸口中含涩,重则能使人缠绵病榻不得欢颜。

此般苦涩之物我实在不喜欢。阿落却喜笑颜开,倒是爱上了此物。口味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