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蒜般点头,笑嘻嘻道:“嗯。”
心里想着他会不会请我去吃一顿,我怕是他出生这么久第一个让他没有拒绝的女子。
此中真意或许是,他真的心悦与我,眸中之欢喜和期盼皆让我羞得不能再直视于他。
我果真是罪大恶极。
铜镜中,自己面目素净淡雅,不大浓抹一些红脂眉黛,有时候注意到了便染了口脂,粉腮花钿也是偶而涂抹。
打开镂空细纹雕花的小盒,此中之梅香如旧惹人心愉。
以色侍人终得几时好。话不错。不知阿落会心悦我到几时,会不会是瞧着有些新鲜感便揽我入怀,待时过境迁便相离两欢。
不过在到那时之前,取了他心头血便好。
我在额上画上细钿,不多不少,是两片细叶紧缠的模样。同他的无别。
见到他时,他比我先吃惊而后欢喜。
“好看吗?”我见他盯上我的额头只笑不语,难不成心里笑话我东施效颦。
他仔细拂开我额上碎发,轻触额上那处,“很好看。”他的指尖有着细茧,大概是多年抚琴所致,摩挲着我额头竟让我感到痒痒的。
总有情人,相思不得相见,愁闷下吟着“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愁闷不得解,也只是相思更深。
我不知相思味道,从未体验过一番。同阿落一刻不见,相见之时他总会叹道:“相思苦人。”
想来他比我先尝到了相思之味,不知他嘴里是苦还是甜。
从过来人的诗词中,我便体会到此物最是苦浓,轻则叫人眼中带酸口中含涩,重则能使人缠绵病榻不得欢颜。
此般苦涩之物我实在不喜欢。阿落却喜笑颜开,倒是爱上了此物。口味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