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似柔情蜜意得望着我。
“不过这只是它的一部分用处。”说到此处,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兴奋,笑意抹在嘴边。
“我养着的身有毒而不死的那些人体藏秘术,瓷骨灯中也有无尽的力量。”
彼时我有些害怕听他这些话,再不能装作无恙与他对视,不禁垂下眼有些无措。
“原来永生之术并非妄念,裳儿,待我得到永生,我便能同你一样。我们便可以永远待在一起了。”
待他得到永生……
他的永生执念那么深,永生可意味着漫长的艰辛,也可意味着漫长的欢乐。而我知道,我不会和他永远的待在一起。
我想他可能会恨我,那么他便会漫长的恨我了。
忽而额上有着温热触感,他的两片薄唇覆在我额上,轻柔而漫长。
我想着,一直以来,我们没做过什么亲昵之事,最为亲昵的也就是此般他亲吻我的额头。
年年塞雁飞过,沧海碧空,微小的草枯枝败的变化只不过沧海一粟。
妖族的那片天空也同这里一样,白布蒙上又换做星斗垂挂,此般日日年年。
却非年年无灾无恙。湖面常静无痕,深水之渊暗藏涌动。
我听说珺潋上书,讲了一番当世妖族之祸,如今他一族愿承命入军,来日将功补过。
民间又是一番议论纷纷。
我却知他算盘打得精妙。以往从不沾惹朝堂之事的御妖族,如今顺顺当当加入了争伐,此谓将功补过。此后御妖族不知会如何的露出锋芒。
御妖之术本就是江湖之术,世世代代的御妖师只活跃于山野或是商城,从不晓得打仗要怎么打,除了咒符长剑,也不知铁枪要怎么拿。
许是有珺潋这么样的领导头子,才叫这代御妖族越来越不再像以往那般闲逸自在、不屑于权术……
我越发忌惮他,能少见到他便好。只盼能早些离开。
他也察觉到我的异样,却没强迫我做任何解释,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像是心知肚明。
天色昏黄之时,他带着我出门。
见他紧牵着我的手,路上之男女皆目露羡慕的神情。
“朱粉不深匀,
闲花淡淡香。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看似一对登对璧人,风华正茂,眉目有情。
我以为他不是良善,绝非会行善事。可今日却见他注目于一路旁小乞丐。
小女孩破破烂烂一身蹲在一角乞讨,乌发脏乱,眼睛清澈水灵,模样可怜,我动容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珺潋给了她银子后,问她什么名字。我不禁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小女孩声音稚嫩,仿佛一听就要破碎。
“我我没有名字”
他俩一阵攀谈,倒以为他俩是亲戚。
“我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所以我一个人这样了”
听此叫我心中不甚有滋味。
君潋牵着我的手,我从中挣脱出来,不想再让他牵。
风波轮转,该来的总会来的。
是夜,湖上泛起青烟似的薄雾,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我沉浸于此夜的清爽和滋润中。
听得一点鱼翻越的波动,满天降下来的霜露仿佛皆落在我的淡青裙身上。
转头望去,只见珺潋立在不远处,衣袂翩翩,手执一盏白灯。他看到我,风拂过,他微微一笑,脸颊之光晕好似天上落下的粉霞。
我的注意力从他转移到他手中的灯。
“裳儿,我有惑不解。”
他冷不丁说了这句话,双瞳看似澄澈如水波,如浸在湖中的水晶一样,眼角有些上扬细长。
无奈轻笑了声,全当他是闲来无趣的呻吟。我伸手围住他的腰,脸庞贴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