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殊荣在大周朝还是头一例。
“好生照看太子。”北堂谨瑜说着便抬步出了寝殿,朝着小镜池的方向而去。
小镜池旁的梅花开的极好,一株一株拥簇着,枝头染着点点锦红,高洺湖身披着白色狐裘,正微微踮起脚伸手去探那梅花。
“皇后娘娘,这外头冰天雪地的,还是进亭子里去吧。”流朱说着,生怕高洺湖冻了身子。
“无妨,你家娘娘身子骨硬朗着呢。”陆瑶笑道,伸手去接那点点白雪,伸手撑着腰,肚子已然有七八个月了,两侧的婢女都十分小心的护着她。
高洺湖折下一枝梅花,正欲欣喜递与陆瑶看,却不料脚下不稳朝着一侧摔去,一旁流朱慌乱的想要接住高洺湖,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带着淡淡的龙涎香,高洺湖被紧紧拥住,听得上方传来声音道:“怎么这般不小心?若是摔了可怎么好?”
高洺湖堪堪站稳,伸手挽着北堂谨瑜的手,笑道:“这不是知晓皇上会来接住臣妾么?”
她脸上有着娇柔笑意,北堂谨瑜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油嘴滑舌。”
一旁的宫女太监纷纷请安,北堂谨瑜抬了抬手,又对陆瑶道:“萧将军去练兵场了,应会晚些时辰再来。”
陆瑶点点头,由宫女搀扶着走入凉亭内坐下,高洺湖看着她的肚子问道:“瑶瑶,萧将军对你可真是纵容,我当初怀琛儿的时候,北堂谨瑜可是哪都不许我去。”
“高洺湖姐,你快别说了。”陆瑶眉目间有着几分怨气,她道:“进这一趟宫比登天还难呢,你是不知晓我盼了多久,萧楚哪里会纵容我?这不许吃那不许玩!”
高洺湖唇边露出笑容,她抬眸道:“无妨,再难也就这两个月了,待孩子呱呱坠地,你便自由了。”
北堂谨瑜伸手抚了抚高洺湖的墨发,道:“你可别教坏了她,谁都与你一般贪玩。”
陆瑶笑了下,伸手轻轻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眸中有着欢喜笑意。
三人再坐了一会,萧楚的身影便朝着这里而来,路瑶兴奋的朝他挥挥手。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萧楚行礼,在北堂谨瑜的示意下坐下,他关切的问陆瑶:“瑶瑶,今日感觉怎么样?若是凉了便进屋去,这外头风大。”
“我觉得很暖和,不想回去。”陆瑶撒娇道:“我就想外面待着,好不容易盼着下了雪,还未看够呢。”
“这是岳父从江南写来的信。”萧楚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与陆瑶,陆瑶欢喜接过,一边说道:“父亲说等到开春了便带一家人来京城,当真吗?”
萧楚点点头,温声道:“岳父岳母都很担心你的身子,便一道来京城看看,我会安排好人去接他们的。”
陆瑶眼眶红红的,她扯着萧楚的袖子,道:“萧将军,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啊……”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模样,萧楚目光看了看坐在对面淡定的高洺湖与北堂谨瑜,低声对路瑶道:“皇上和皇后还在呢,回去再说。”
陆瑶埋在他怀中,不肯出来,满是娇憨可爱。
“皇上,这小镜池旁的梅花开的极好,我们不如去瞧瞧吧。”高洺湖说着,挽着北堂谨瑜离开。
二人行至梅花树下,高洺湖偷偷瞥了一眼凉亭中相拥的二人,笑道:“这都成婚快两年了,两人还是这么腻歪。”
北堂谨瑜伸手拦住高洺湖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笑道:“皇后与朕都成婚两年多了,腻歪更甚从前。”
高洺湖早已经习惯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抬眸看着那落满初雪的梅树,缓缓笑道:“北堂谨瑜,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都过去两年了。”
“咱们还有一辈子。”北堂谨瑜说道,眼眸中满是温情,高洺湖转个方向面对着北堂谨瑜,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