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家对于路家的子弟，有着自己培养的规则。”

月光洒下，路远声音沉沉又淡淡的，全部飘进秦子鱼的耳中。

“身为路家的人，有两条培养的路，而走哪一条路，五岁时可以自己选择。”

路远说到这，脸上有些懊恼的，“一，离开路家，自我奋斗，好处，成年了，可回路家可不回，而路家会过问他的任何事，坏处，没有路家的支撑，而路家又有仇人，所以，可能会在成长路上就死了。”

秦子鱼听到这时，瞳孔微微一缩，她想起了路风，眼神有些迷茫，轻抿了拒唇，问他，“所以，路风他是……”

“对，他选择了第一条，也是最难走的路。”

秦子鱼眼里闪过经验，更闪过佩服。

难怪，路校草那么棒，也难怪，他是那么的厉害，当年，以全国状元被京城各大学疯抢。

看着秦子鱼眼里的光，路远忽然有些刺痛，但既然开口了，还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他抵住墙的手微微握成拳，“至于我，我……”

“我选了第二条，留在路家，跟着路家画好的地图走，好处，路家所有力量随我调用，坏处，我的路，不能都由自己作主。”

说完，路远苦笑了一声，眼波细碎沉淀，“所以，在认识三少以前，我飙车，玩乐，醉生梦死。即使我那喜欢计算机也没人知道，因为，我是否认真学习，好像，也都没什么用，无论我做什么，好像也不会失败，但是，认识三少之后，我才知道一些自己的价值，这么几年，我在路家披荆软棘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地位，只是，我也必须扛起路家的重担。”

秦子鱼怔着，没说话。

“所以……”

路远忽然不去看秦子鱼的眼神，目光望向别处，“秦子鱼，如果，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遇上你，还会爱上你，我……一定做你心目中那个自食其力的选择第一条路的英雄。”

秦子鱼直接怔在那里，好半天没什么反应。

月光洒下来，他的脸格外白皙英俊，那又桃花眼里，眼波流动，却只印着一个他。

她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可是，嘴里却无比淡定的，“所以，你……是要联姻的？”

秦子鱼自己都没发现，她有多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来。

路远……

忽然一笑，有些得意的，“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我在路家有绝对的话语权。”

“哦。”

秦子鱼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这样啊，挺好的。”

就这样？

她都听不出来，他在表白吗？

路远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子鱼那没什么大变动的脸，心里忽然凉了许多，片刻之后，又抬手捏了捏眉心，“是啊，挺好的。”

路远忽然收回手，身子退开，“太晚了，回家吧。”

“哦。”

秦子鱼定定的，“我家就在前面。”

“嗯。”

路远双手插兜，挥了挥手，“我看着你进去。”

“不，不用，你走吧。”

路远心又凉了一下，心中有些懊丧，早知道，不表白是不会更好一点，但是，看着秦子鱼没开玩笑的眼神，还是惯常的笑了下，转身，“好。”

可是转身时，脸上笑意瞬间收得干净，眼底，分明很受伤。

原来，世界坍塌就是这样么。

“喂。”

秦子鱼忽然叫住他。

“路远。”

路远闻声顿住，回头，很是自然的摆手，“没事，我懂的，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但是，秦子鱼，你一天没找男朋友，我就会有努力的希望。”

秦子鱼听到这，瞳孔微微收缩，“你，你是个猪吗？”

路远……

他定定的看着秦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