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起誓,我从前,现在,都没有想要对付李家。更别说未来了……”
这个未来二字,窦燕山拖长了声调。
李家大房无子,再加上李樱是女的,不存在纳妾这一说法。那也就是说,李家大房无后。而二房李铃这一脉,窦琯为李林生下了李泫和李汐这一对双胞胎。他们都是男婴,而且天资聪慧。
李钦千古之后,这李家不给他们,还能给谁?
自家妹妹的手段,窦燕山十分清楚。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最多再过十年,这李家,就成了盐马帮的李家。
到时候,除了盐马两道,更是将李家的贡茶生意纳入囊中。这块生意,撑起了李家这么多年。足以见得其中利润有多么庞大。
窦燕山眼不眼馋?当然眼馋。他想不想吃下这块肥肉?他当然想吃。但是对于李家来说,药茶的利润是构建在它神秘的配方之上。给李家供给药品的药商有许多,但是李家每月每季都会收购药材,让外面的人完猜不到药茶需要神秘药材。
药茶的配方,只在真正的李家人手里。
例如当年的李家大房,现在的李家大房,只有继承家主这一脉,才有资格知晓。李钦这一脉没了后,首先能够继承的人有他窦燕山的一分血脉,那么后面的事情,还需要细说么?
所以,未来,未来盐马帮怎么可能想要对付李家呢?盐马帮是要吞下李家啊!
窦燕山那语调,就是话里有话。这话,李钦会听不出来?李钦就是假装听不出来,他不动声色。仿佛被窦燕山这激动的辩解所感动,“窦老弟,我相信你。盐马帮家大业大,才看不上我李家这小门小户。那刺客啊,是以前的李家余孽做的。假借盐马帮的名头,就是为了挑起我们争斗,”
“对了,提起这个。李老兄,我听坊间有传言,说是那李檀,现身了?”窦燕山问道。
“啊,是有现身。”李钦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他在哪里?”窦燕山直接问道。
李钦反而笑了笑,说道“窦老弟似乎很关心这件事啊。”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朝廷钦点的姝州魁首,又承蒙朝廷应允,让我和这帮兄弟在姝州有一口饭吃。这都是朝廷的恩德。现在出现了一个曾经参与谋逆的漏网之鱼,我自然是要为朝廷分忧,找到此人。”窦燕山说道,他三句话不离朝廷二字,这么说话的用意,就是为了拿盐马帮与朝廷亲近的势,来压李钦。
而实际上,李檀作为曾经李家大房唯一的血脉,应该也掌握了药茶的配方。且不说自己能从他口中知道李家药茶的秘密,就算这人是死的,只要身份是那个李檀,把尸体交给朝廷,也算是一件大功。
二十年前那一场谋逆,宇王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正是如此,当今圣上陈骁最是痛恨参与谋逆的人。一旦发现还有漏网之鱼,哪怕是几条小鱼。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抓住、验明、捕杀,那么这个人的名字就能够直接被送到陈骁的桌案上。
能够让皇帝记住自己的名字,这可是底层官员,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中原那些小官尚且千求万求,不知费尽多少代价,才能换来一个让自己名字入皇帝耳朵的机会。更别说姝州这种边界之地的官员了。
可二十年过去,那些和谋逆案有关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也差不多杀了个干净。还存世的人是越来越少。
当李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真的出现时,谁会放过?
窦燕山要是得到了李檀,可以先一步探寻李家药茶的秘密。不用一定要等李钦死,也不用等到李泫李汐掌权。然后,他完可以将李檀交出去,只要操作得当。他还能换来不少的利益。这等一本万利的买卖,窦燕山怎么可能不做?
所以,他在得到窦琯的消息之后,放下手头的事情,直接带人赶来。
李钦心头现在无比烦闷。李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