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理会这些僵尸举起的兵器,张开的大口,保持着最完美的速度,挟着恐怖的气势,继续在长街之上冲锋,所过之处便有骨断筋折。
玄甲重骑根本不用想着砍谁,面对这些步行而来的僵尸,这些玄甲重骑简直就是在欺负小孩一样 。
数千骑兵跑过一遍,长达数里的街道上便只剩下一层肉泥了,还有几只小队从其他街巷中穿出来,将这些僵尸切割开来。
主力也趁机从预定好的路线,绕了一个大圈,再度返回这条街道上时,还能保持着之前的速度。
第二次的冲锋又开始了,就像有一把巨大的镰刀扫过,将长达数里的僵尸像麦子一样的放倒,根本无法计数,在这些重骑的蹄子下面踩碎了多少僵尸。
不时的有生前是武者或者是法师的僵尸,依靠着他们保留的一些战斗本能,向这些玄甲重骑发动着攻击。
但这些骑兵只是举起了左臂上的一面盾牌,便将这些攻击消解于无形,高速奔跑的战马很快来到它们的身边,然后这些僵尸便再没什么特殊的成为了肉糜。
盾牌上面银光流转,当然不是普通货色。连玄家都有能力造出那么多法阵盾牌,燕国龙鳞未必找得到,但这么多年攒下了些家当,也不让人意外。僵尸法师的那点攻击被数千盾牌一分担,就像下雨一样微不足道。
从午时杀至黄昏,便是战斗力再强,也会乏累。即使人类可以在精神上继续压榨自己,但马匹也熬不住。
一直掌握着主要街道主动权的玄甲重骑,当然无法清缴更多他们未涉足那些区域的僵尸。当安排在这些地方巷战的士兵、市民,全都被尸潮吞没之后,四处涌入街道的僵尸也给了重骑们更多的压力。
禁军将领眼看着一队小队重骑在战马力竭之后,冲击力大减,最终陷入了僵尸的包围。停下来的骑兵,就没有骑兵了的意义,一个停下来的重骑兵兴许都赶不上一个步兵。
那不是个意外的情况,杀了这么久,大家的马都累了。禁军将领看着身下,白色唾沫已经满嘴的爱马,突然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重甲。
其他的骑兵已然知晓了将军的心意,全部脱下衣甲,为身下的战马减轻负重。
冲锋的路上除了一直以来沉默的震动声,此时又响起了燕人的那歌声。
“踏破头颅兮,生死立判!”
“壮士一去兮,不再南看!”
“我先去,你再来。”
“我先战,你再来。”
“我先死,你再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已去,你快来。”
“我已战,你快来。”
“我已死,你快来。”
“我已死,你快来。”
就这样,最后这队主力重骑又杀了一阵。突然,所有的玄甲重骑觉得身边的压力骤轻。
僵尸快杀没了?
但紧接着他们便在街道的对面看到了另一只骑兵,一支同样特殊的骑兵,狼骑兵。
周边不再有僵尸涌上来,禁军将领也慢慢的减速,最终停了下来。双方在黄昏的都城内,隔着几乎淹没膝盖的烂肉,分站在大道的南北两端。
“你们的精神值得我们尊敬。”
狼骑兵的首领说道。
“所以我们决定,以对手的身份,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归宿,让你们死得其所。”
“哧!”
禁军将领强稳住自己已经累到颤抖的手,指着对面说道。
“我们的对手只有唐国的重骑,你们还不配。狼骑兵偌大的名头,不过是沾了没遇到过燕国重骑的光。”
禁军将领,缓缓举起朴刀,说道“谁愿陪我杀一场?”
他身后的千余残兵齐声应命,毫不畏怯,有的只是最后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