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翼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哪里奇怪了?”
苏亦彤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就往屋里走。“先不说这个。”
用树枝挑着那件衣服左右翻了两下,苏亦彤扭头看向风飞翼。“你可知这件衣服的来历?”
风飞翼闻言,走近盯着那件衣服看了片刻,“哪里弄来的?”
一点都不好奇么?苏亦彤撇嘴。“君陌殇派人送来的,说是衣服上染了毒,说不定有助于我们破案。”
“有毒?”风飞翼作势就要伸手。
苏亦彤眼疾手快的拍了他一下。“你干嘛!”
“我看看。”
“都说了有毒,能轻易动手吗?”苏亦彤白他一眼,扭头便朝着门外喊“云清。”
云清正在屋檐上为云决的事幸灾乐祸呢!听见声音,忙掠下屋檐,从正门步入大厅,拱手唤道“爷。”
风飞翼颔首。“嗯。”
苏亦彤不客气道“去将缪神医请来。”
“是。”
“唤缪神医来做什么?”风飞翼不解。
“当然是验毒啊。”苏亦彤又用树枝挑了那件衣服几下。“话说风飞翼,你真的没有认出这料子出自哪里?”
听了她这话,风飞翼不由往前走了几步,眯眼细看。
过了一会,他问“君陌殇可说了这衣服料子的出处。”
苏亦彤寻了个位置坐下,不紧不慢地道“紜南织锦。”
“紜南织锦。”风飞翼凝眉思索。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苏亦彤继续道“是幽州紜南一带,听说是专供前朝皇室的织锦属,所织布帛可值千金……”
可值千金么!风飞翼好似想到了什么,长臂一伸,径自将那件衣服拿了过来。
苏亦彤吓得跳起,吼道“风飞翼,你干嘛?”
就算他不要命,她还要命啊!!
风飞翼抿唇不语,摆手制止她欲扑过来的动作,拿着那件衣服细看了起来。
尘封的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层层割开,一下子就让他回到了八岁生辰那年。
年轻俊俏的男人抱着一匹银白色的布帛,如奉珍宝般抱在怀中,远远的就朝着还是儿童模样的风飞翼招手,含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慈父和蔼的笑容。“翼儿,快过来,看看父王为你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小风飞翼笑着跑过去,在年轻男人的怀中蹭了蹭“父王,你怎的才回来,翼儿好想你。”
风平咧嘴笑开,像是献宝的将那布帛递到了他的面前,“呐,这是父王将要送给翼儿的生辰礼物,翼儿先看看可喜欢?”
“嗯,不喜欢。”
“为什么?”
“翼儿只要父王陪在身边即可,其它的什么都不想要。”
“呵呵……”风平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傻小子,父王不是在你身边吗?”
“可是……父王整日替皇爷爷打理国事,翼儿想见父王一面都难。”稚嫩的童音夹着委屈稍稍压低了些。“母妃也同翼儿一样,盼着父王早点回来。”
“父王也想母妃和翼儿啊。”风平无奈笑道“只是皇爷爷年事已高,父王为一国太子,自是避免不了要做这些的!”
“那翼儿想父王了怎么办?”
风平又递了递布帛,轻声安慰道“等父王让人将这布帛制成新衣送给翼儿,日后,翼儿若是想父王了,就穿上它……”
然而,一语成谶。
就在他八岁生辰的那天,他的叔父风启谋朝篡位,带着人杀入了太子府。
血色的刀光在嘶声裂肺的呼喊声中一闪而过,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血夜。叔父风启执着长剑刺穿他父王心脏的那一刻。
那时,他就跟着母妃站在屋檐下,奋力挣扎的小手被母妃禁锢的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