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舌头就跟哈巴狗似的,嘴里碎碎念道:“什么破玩意,老子稀罕……”
“云决,怎么了?”风飞翼刚好回来,听见她这话登时便皱起了眉头,看向云决问道。
云决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的乞丐服,闻言不由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还不是汴州的那些百姓闹得,一个个的非说陛下视人命如草芥……”
赈灾粮食与银两早就到了汴州城,可不知怎的,不论是钱还是粮,百姓们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
因此,百姓们只以为是天子不识民间疾苦,视他们的命如蝼蚁。故而汴州城的街道上,骂天子昏庸无能的条幅可谓是从街头写到了街尾。
说来云决也是为此感到郁闷的很,那些百姓明明瘦的都皮包骨了,但只要一说起要批斗当今天子的不是,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生龙活虎,恨不得把天都翻上一翻。
只可惜苏亦彤是个暴脾气,刚入城的时候兴许还想着怎么跟那些百姓打探消息,可一看到那些条幅,她脾气就上来了,不仅撒泼打滚,像个地痞无赖地跟人骂街,而且竟然还跟人打架……
听他说完这些,风飞翼的眸子黑的都快结成了冰。“有这回事?”
云决点头,情绪激动道:“可不是……”
正待再说,却听见自家主子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传来。“那你怎么不去帮忙?”
一听他这话,云决顿时满头黑线。他倒是想帮忙,关键老弱妇孺太多,他着实下不去手。而且他一个大老爷们跟一群娘们骂街……那画面,实在是有点不雅……
“那些人还说了什么。”
就在云决以为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之际,却忽听自家主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挠了挠头,心里有些发怵。“也没说什么。”
乡野村妇的粗言粗语他表示学不来。
“罢了,退下吧。”
见他这作难的模样,风飞翼也不再为难,一拂袖便朝着苏亦彤走去。
“你在骂什么?”
苏亦彤骂得正起劲,猛地听见风飞翼的声音,不由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来做什么?”
“怎的不换衣服。”风飞翼略微皱眉,有些心的看向苏亦彤,道:“脸都花了。”
那温柔地语调,直听得苏亦彤气鸡皮疙瘩。顺势拍掉风飞翼伸过来的手,她戒备地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不喜欢?”风飞翼把她的不高兴都看在了眼里,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甚至觉得有些欣喜。
“明知故问。”白他一眼,苏亦彤双手抱膝,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结果?”
“没有。”风飞翼摇头道:“那汴州知府只说裴辞忧与左隶被山上的劫匪劫了去……”
“什么……”不等风飞翼说完,苏亦彤便跳了起来,大声吼道:“怪不得那些百姓非说老子虐待他们,原来是这群龟儿子搞得鬼。”说完她一挥手,朝着护卫们落脚的地方喊道:“小的们,操家伙,跟老子打土匪去……”
风飞翼满脸黑线。
“你去不去?”说着,苏亦彤还不忘回过头来征求他的意见。
风飞翼艰难的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又张了张口,却只轻轻吐出了一个字。“你……”
“哎呀!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婆婆妈妈的,别像个娘们一样,听着别扭。”苏亦彤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他的回答,于是看着他不耐烦地道。
夜幕降临,天地一色,林间慢慢燃起火堆。
呼啸的风声卷着枝头的叶子摇曳不停,凉意袭来,苏亦彤冻得打了个哆嗦,不由抱了抱胳膊,捂着透风地地方,喃喃道:“是你说不去的,那朕先走了。”
云决作为风飞翼身旁最得力的下属,于是很不凑巧的成了首当其冲的第一个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