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州时,云决因都城之事被遣回了都城,自然也就不知道后来的那半个多月里,苏亦彤与他家主子一直是同吃同住的。
所以,当看清楚推门出来的人时,他也是错愕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月涟乐道:“本公主掩饰不住兴奋怎么办。”
自家师兄与当今陛下同塌而眠,这八卦,怎么想怎么激动!要是传扬出去……
心中无限遐想,月涟登时憧憬起来。
“呃……”没想到月涟和云决都在,苏亦彤顿时黑了脸,连忙转身关上了殿门。
一抬头便对上了仍斜躺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某人。
唇角扯了扯,苏亦彤恼道:“都怪你。”
要不是他非把自己带来摄政王府,能被月涟逮个正着么?
刚往前走两步,身后的殿门“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苏亦彤身子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若她没有多想的话,以月涟的性子,估计她与风飞翼同床共枕的事不出一日就能传得人尽皆知了罢?
求救的看向风飞翼,身后的月涟却是已经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双眼放光道:“嫂嫂……”
脚一软,苏亦彤差点滑在了地上。
月涟连忙扶住她,看着风飞翼,咧嘴笑道:“师兄,你与嫂嫂什么时候成婚啊?”
那语气显然已经把苏亦彤当成了一个女人。
“嗯。”点了点头,风飞翼漫不经心地回道:“快了。”
快了?快了是几个意思?
苏亦彤双目圆睁地瞪着风飞翼,大有今天他不把话说清楚,她便跟他鱼死网破。
然而,风飞翼的视线却是越过她看向了候在殿外低头沉默不语地云决。“云清可醒了?”
察觉到自家主子投来的视线,云决刚想开口,却被月涟抢先一步。“还没有。”
说起这个,月涟面上兴奋的神色转瞬就暗淡了下来。撇撇嘴,她心疼地道:“那么大一个窟窿,哪里是说醒就能醒得。缪神医说了,就算云清哥哥的伤好了,怕也是会留下后遗症。”
说罢,她看向风飞翼道:“师兄,昨日云清哥哥可是被宫里的人送回来的,您就不解释解释吗?”
长眉一挑,风飞翼看向苏亦彤。
苏亦彤心虚地别过头,自言自语道:“哦,对了,丞相好像要回来了。不行,朕得赶紧回宫把积压的政务处理一下。”
她这话倒也不假,回来这两日,除了头一日正儿八经的跟朝臣打了个照面,其余的事都丢在脑后了。还有昨日君陌殇那么一闹,指不定宫中现在把她和风飞翼传成什么样了。
默默扶了扶额,苏亦彤感觉心好塞。
“是吗?”然而,风飞翼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昨日本王被陛下关在偏殿,对外界的事物一无所知,你若有问不如去问陛下。”
“陛下?”月涟看向苏亦彤,问道:“您知道?”
“啊……”身子一抖,苏亦彤胡乱答道:“具体原因朕也不清楚,朕……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那样了。”说着,她还不忘自证清白地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君陌殇,他当时也在场。”
君陌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苏亦彤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月涟也不好多做纠缠,又追问了苏亦彤几句,便告辞退下了。
目送着她离开,苏亦彤心下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唤来摄政王府的下人伺候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袍。
昨晚苏亦彤是空着肚子睡觉的,是以下人端来早膳的时候,她不等风飞翼动筷,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风飞翼看得频频皱眉,问道:“你昨日不曾用膳?”
白了他一眼,苏亦彤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吐字不清道:“你说的不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