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吩咐宫人端来茶水给几人一一斟满,半点不耽误时辰的直接与几人进入了主题。
琉璃一回到丞相府,漠河便急急的迎了上来,脸色难看道:“公子,我们的人都被苏亦彤连根拔起,押入刑部大牢了。”
“我知道。”琉璃神色淡淡的点头,径自绕过漠河往书房走去。
漠河连忙跟上,声音急切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布局十年才有今日之光景,若放任不管,岂不是多年努力部付之东流?思及此,漠河心中更是着急,但见琉璃神色镇定,并不显慌乱,于是问道:“要不要属下带人……”
“不用。”不等漠河把话说完,琉璃便打断他的话头,解释道:“当年本宫助他们入朝为官之时,就曾有言,本宫许他们荣华富贵,他们助我乱了苏家天下,但有一点,他们必须听我命令行事。”
“而今,他们不守约定,自以为凭借手中权势便可掌一方生死,倒也怪本宫不得。更何况当初本宫就警告过他们,就算苏亦彤此人不堪大用,可还有风飞翼坐镇朝堂,行事之前需得一再小心。可他们没有听本宫的警告,所以,如今这个结局于他们而言,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又与本宫何干?”
“可是……”漠河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才道:“公子您当初为了助他们入朝为官,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您当真舍得……”
“已经成了弃子的人,哪还有什么舍不舍得。”琉璃抬步继续往书房走,道:“漠河,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难道至今还不清楚本宫的脾性吗?”
“公子。”漠河眼皮一跳,随即停下步子,认错道:“属下……”
“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琉璃停住推门进去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向漠河,道:“可有些东西,该舍的时候便要舍。漠河,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好比如我与苏亦彤,虽然现在的我们处于敌对之中,明争暗斗不断,更是恨不能让对方去死。可又有谁能保证有一日我们不会成为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呢?!”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之人,按照约定,他已经许了他们多年的荣华富贵,而作为代价,他们也该是为自己的承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只不过那代价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重要一些。
“公子的意思是您与苏亦彤……”漠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看向琉璃,“还有可能成为朋友?”
“谁说不是呢!”轻笑一声,琉璃不再多言,转身便伸手推门入了书房。
“可是你们……”漠河快步跟上,仍处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他跟在公子身边多年,公子行事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可现在,公子却跟他说,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与他杀父仇人的儿子成为朋友,这叫他如何不震惊。想当初公子为了把苏亦彤推向死局,可是用了一城百姓的性命以及他皇兄皇嫂的性命作赌。可如今他的话,却是不敢让他认同。
漠河脸色变了又变,眸光定定的打量着琉璃的一举一动,似要从他那镇定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来,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目光注视,琉璃不由轻笑出声,合上刚翻开的书本,笑道:“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没……”漠河忽然回神,摇了摇头,道:“漠河只是觉得公子与以往不一样了。”
“哦?”琉璃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他。“哪里不一样了?”
“属下也不知道。”漠河继续摇头。“反正就是觉得公子跟以往不一样了,好像有了人情味,又好像没有。”
“胡说。”佯装恼怒的瞪他一眼,琉璃面上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温润模样。“你与其在这里与本宫讨论这些,还不如派人去打听一下,刑部尚书可是审出了什么?”
“公子说的是,属下这就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