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翼冷笑。“很好,那我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小心眼。”
话落,也不等苏亦彤开口,抱着她跃上了房檐,一路飞檐走壁径直往摄政王府而去。
苏亦彤的脑袋被风飞翼大力按在怀里,动弹不能,“风飞翼,你放手,放手……”
“现在才说放手。哼!晚了。”风飞翼抿紧薄唇,墨色身影犹如离弦的箭,在夜色中不断穿梭。
苏亦彤胆大不过片刻,便安分了下来。
待到风声止歇,已是半柱香时辰之后。
风飞翼摇头止住欲要向自己行礼的摄政王府府卫,抱着苏亦彤大步跨入了府门。
苏亦彤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周遭的动静,眼皮微抬,忍不住掀开了一条缝。
风飞翼勾唇,“云清,云决,可准备好了。”
“爷,准备好了。”声线不一的两道声音同时传来,苏亦彤睁眼,当下便挣扎着从风飞翼怀里跳了下来。
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搅,风飞翼心情大好,便也没再为难她。
许是大年三十,风飞翼有意放府卫回家过年,是以,今日的摄政王府瞧着肃穆犹存,但苏亦彤却总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
廊下大红的绸缎随风而舞,风一吹来,便发出几声声响。
苏亦彤止住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信步闲云的风飞翼,微微皱眉。“你这摄政王府怎的瞧着好像与往常不一样了?”
风飞翼挑眉,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宛如这暗夜中悄然绽放的一株墨色寒昙,美而冷艳,高不可攀。
苏亦彤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痴呆。
风飞翼走到她身前,欲伸手将她抱起,却被她灵巧的躲开。浑不在意的收回手,眼里的柔柔情意也随之散去。“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可要看仔细了?”
苏亦彤很想冲风飞翼翻一个大白眼,然后告诉他,她的怡和殿可比他的摄政王府富丽堂皇多了。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看也无妨。
抬步继续往前,这次,苏亦彤走的是风飞翼寝殿的方向。
大年三十,张红结彩原也再正常不过,可从院子里一路走来。苏亦彤眼里所看到的,除了红,还是红。清一色的大红绸缎和灯笼挂满了树梢。见鬼的是,她竟然还看到了用红纸剪成的“囍”。
屋中烛火映照着窗上贴好的大红喜字。硬生生的将本是春日料峭的冷寒转变成了春日暖阳的绵柔。
苏亦彤眸光怔忡的发起了呆,冷风吹打在脸上,也感觉不到疼。
烛火映照的剪影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拉长。
“怎么,看傻了?”风飞翼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反败为胜的畅快。
“怎么会……”苏亦彤吓了一跳,忙摇头辩解道“我只是……只是……没想到……”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王府内外,她早该想到,风飞翼这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没想到什么?”风飞翼忽然俯身凑近她,声音低沉且温柔。
苏亦彤羞恼地低着头,一声不哼。像感动这种事,叫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呢!
“月涟,带她下去先沐浴更衣。”就在苏亦彤还在狠劲绞着手指头,想着该怎么才能扳回一局时,风飞翼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咧。”月涟完只是听风飞翼的命令行事。至于其他的,她至今也没弄明白自己的师兄为什么要把一身新娘的新嫁衣交给她。并且让她伺候苏亦彤沐浴更衣。
难道她师兄就不怕她一时起了色心,把苏亦彤给拐跑了。
热水早就备好了,月涟领着苏亦彤去了浴殿,一路上都在想,待会苏亦彤要是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是该回避呢!还是该回避呢!
而相比较月涟的心中坠坠,苏亦彤倒是表现的要坦荡的多。所以,一直到她脱完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