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民女吃得了苦。”许负微笑着回答道“不瞒大王,臣下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家乡温县,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到了荥阳,也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广武山城里,实在是早就闷坏了,想借个机会四处走一走,饱览一下华夏山川之壮丽,还请大王千万恩准。”
再一次对许负自作多情的项康无语,也只能是点了点头,十分郁闷的答应了许负的请求,然后灰溜溜的离开高台,不过项康却并没有注意到的是,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许负的目光不但温柔了许多,嘴角边还浮现出了调皮的笑意。
丁疾军越过鸿沟东进后,项康也马上带着汉军主力向濮阳开拔,沿着秦始皇留下的宽敞驰道大步东进,在此期间,掌管情报工作的陈平又再次送来了一份最新收集到濮阳敌人情报,可是让项康遗憾的是,可能是因为西楚军戒备严密的缘故,汉军细作收集到的西楚军情报依然十分简略,仅仅只是证实了濮阳西楚军的兵力和此前初步探察的结果一样,是十二万人左右,还有打听到了濮阳西楚军的主要将领有共敖、项悍、桓楚和终公等人,其他的情报依然十分笼统含糊,就连濮阳西楚军到底有多少骑兵和大概有多少粮草都不知道。
见项康面露失望,陈平猜出原因,忙解释道“大王恕罪,西楚贼军撤到了濮阳城下后,马上就全面采取守势,禁止任何闲杂外人出入他们的军营,又引来河水灌满护营壕沟,我们的细作就是靠近他们的营地都难,所以实在没办法弄到更多的敌人军情了。”
“没事,可以理解。”项康大度回答,又顺手把刚收到的情报递给了张良、唐秉和吴实等谋士共看,随口问道“陈平先生,以你之见,我们这次东征濮阳,有没有希望把西楚贼军诱出营垒,直接打一场野外决战?”
“恐怕希望渺茫。”陈平答道“西楚贼军直接撤到了濮阳重新布防,还效仿当年的章邯,引来大河(黄河)河水灌满他们的护营沟渠,摆明是想坚守待援,等项羽平定了后方再回师来和他们会合,在这样的情况下,曹咎只要是不犯傻,就一定不会冒险出战,只会死守营地,卡住我们进兵西楚腹地的咽喉。”
“好。”项康自嘲道“风水轮流转,先是我二叔武信君项梁,接着是我堂兄西楚霸王项羽,现在终于轮到我这个汉王面对攻坚难题了,希望我别重蹈他们的覆辙,死活拿不下敌人坚守的营地。”
“大王,这历来就是你的拿手好戏啊。”唐秉微笑说道“听说那个曹咎和你们项家是世交,你应该非常清楚他的情况才对,就不能想一个办法,象平时那样投机取巧,把曹咎引出营垒决战?”
“难。”项康摇头,说道“曹咎的确是我们项家的世交不假,但是我和他的接触并不多,仅仅只是和二叔帐下的时候和他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还没有什么深交,对他的了解很少,只发现他的性格还算稳重,做事也十分踏实,除了有些爱面子,没发现他在性格方面有什么弱点。”
“大王,要不这样吧。”张良提议道“用我们的老办法,派一个精干的使者找借口去和曹咎见面,乘机刺探西楚贼军的内部军情,也顺便看一看曹咎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有没有空子可以钻。”
派使者招摇撞骗和乘机刺探军情是项康的惯用手段,张良提出这样的建议,项康当然不会拒绝,稍一盘算就马上点头同意,还主动说道“用劝降的借口去和曹咎联络吧,也顺便把我的态度明确告诉给曹咎,念在他当年曾经救过我叔父的份上,只要他放下武器投降,我不但不会杀他,还一定不会亏待了他。”
众人一起叫好,然后在项康的口述下,陈平又赶紧提笔做书,替项康写下了一道文才飞扬的劝降书信,以项康的口气向曹咎说明厉害,极力劝说与老项家有着深交的曹咎主动率领军队放下武器投降,到项康这边来享受更多更好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