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乘机用主力迎击,我们反过来会有被齐国贼军各个击破的危险啊?”
“先生放心,臧衍不是傻子。”周叔一边亲自用印一边说道“不用我提醒,只要看到齐国贼军倾巢反击,他肯定会立即退却,绝对不会冒险和齐国贼军的主力决战。而且他进兵狄县,和齐国国都临淄之间还隔着一条济水大河,有天险可守,被齐国贼军利用兵力优势包围的可能极小。”
看了看悬挂在中军帐中的齐地地图,见狄县与临淄之间确实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济水大河,叔孙先生稍微安心,然而转念一想后,叔孙先生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忙又说道“周将军,那齐国贼军会不会识破我们的意图,只用部分军队牵制住燕国军队,主力还是跑来历城给那里的贼军帮忙?”
周叔心中一动,拿印的手顿时定住,另一边的郦食其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叔孙先生,你不懂行军打仗就不要乱插话,狄县距离临淄不过百余里,伪齐王田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顾他的国都安全,继续把他的主力派来历县。”
“但是郦大夫,狄县的南面有一条济水大河啊?”叔孙先生不服气的反驳道“那里已经是齐国腹地,发现燕国军队进兵狄县,齐国贼军肯定会立即收缴船只,燕国军队无舟无船,只能是靠木筏渡河,齐国贼军如果只想守的话,用得了多少军队防范燕国军队?”
郦食其有些语塞,然后说道“那也要看田假匹夫有没有这个胆量,老夫就不行了,田假匹夫会赌上他的国都安全,只留部分军队守河,把主力派来历城和我们决战。”
叔孙先生从来就不是什么杠精,以己度人发现如果是自己处在田假的位置上,确实不可能赌上自己的老巢安全把主力派来历城冒险,便也闭上了嘴巴。然而让叔孙先生意外的是,盘算了片刻后,真正能做出决定的周叔竟然站到了他的一边,说道“田假匹夫未必没有这个胆量,历城这里如果守不住,不管他留下再多的军队守卫国都,也照样挡不住我们和燕国军队两路夹击临淄!他只要明白这个道理,恐怕就真敢这么赌上一把,只留部分军队守卫济水防线,把主力派来历城参战!”
听到周叔这话,在场的郦食其、周术和崔广都难免有些吃惊,首先提出这个可能的叔孙先生本人更是傻眼,忙说道“周将军,下官不懂行军打仗,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胡说八道几句,你可千万别当了真。”
“叔孙先生不必谦虚,你这话不是胡说八道,还反过来提醒了我。”周叔摇头,说道“我派燕军进兵齐国腹地,这点肯定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敌人也一定会明白燕国军队东进狄县不过是在佯攻牵制,绝无可能真的指望燕国军队拿下临淄,只要他们胆量够大,就一定敢只用偏师防范燕国军队,让主力来历城增援,弥补他们在历城主战场上的兵力劣势。”
说完了这句话,周叔迅速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书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中军大帐的地灶里烧毁,果断说道“燕国军队有三万之众,不能让他们在没有希望得手的狄县战场白白闲置,还是让他们继续南下,来历城战场和我们会师为上!”
没想到自己的胡说八道竟然又被周叔采纳,叔孙先生的老脸当然是再一次笑成了一朵菊花,旁边的郦食其、周术和崔广却不干了,都说道“周将军,如果我们不让燕国军队佯攻齐地,齐国贼军后顾无忧,肯定就会把能派来的军队全都派来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周叔十分无奈的回答道“我们如果坚持让燕国军队进兵齐国腹地,了不起就是牵制住两万齐国贼军,同时还得考虑燕国军队的粮草供应问题,加大我们的后勤负担。掐来算去,还是让燕国军队直接来历城给我们帮忙更合算一些。”
郦食其和周术等人失望的时候,叔孙先生又出高论,突然说道“周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劝降田假匹夫?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