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灵道人的。

“无知小儿，你若是敢骗我，我便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的同伴都跟着你陪葬！”苍山的性情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张小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那道强烈的神识一下占据了他的主脑。

他身子开始剧烈摇晃，再次睁开眼时，终身所有的气息都改变了，老钟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儿，姜小白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神痕。

神痕是最初一代天神的标志，放眼现在的整个天庭，估计只有西方娱乐那边才有这样的东西了。

神志上有记载，圣灵道人的神痕与其他天神不同，其他天神皆为红色，只有圣灵道人是金色的神痕。

现如今恐怕是圣灵道人的神识借了姜小白的身子出来说话。

“苍山许久未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是姜小白的身子，姜小白的脸，姜小白的声音，可说出这话时偏偏让人读出了一股深厚的神资。

姜小白慢慢的朝苍山走了过去，他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对象到底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仿佛与他就是昔日的好友一般。

“你是谁？”苍山三只眼睛同时睁开，紧紧的盯着姜小白。

姜小白忽然抬起胳膊，低着头打量了自己一圈，笑着说道“我借了这幅小兄弟的身子来跟你说几句话，时间不多了，我就剩了这一缕神识在世上，最不放心的还是你。”

苍山原本震惊的神情，忽然镇定下来，眉眼间的戾气也渐渐消退，他趴下身子，虔诚的靠在姜小白的身旁。

如同大山一般高壮的神兽，趴在一个瘦小的人类身旁，这样的情景看上去格外古怪。

老钟和紫灵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里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姜小白抬起手，轻轻的放在苍山的额头上，熟练的摸着他的长角。

“我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一直对着世间充满怨恨，对天界充满了怨恨。你就用这口残留的恨意一直苟活于世间，这个样子是我最痛心的。”

“苍山放下吧，曾经的你是姿态昂扬，意气风发，你比我更在乎天下人的生存与死亡。我是为天下黎明百姓所站死，我死的光荣，你怎么忍心这样去对待你热爱的子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