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抬腿就往里走,一只脚刚迈出去就发现不对劲,再把脚收回来的时候,裤腿已经是湿淋淋的了。
沧海獠牙也已经瞧见了他,见姜小白这副摸样并不奇怪,挑着眉,嘴角上扬。
不消说也知道,这家伙又在使绊子了。
姜小白往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墙角的坛子上。他小布走上前去,捧了一把坛子上的土,朝门口处用力一扔,嘴里咒语滑过,只听轰隆一声响,阁楼里颤抖了两下。沧海獠牙布下的阵破了。
沧海獠牙正夹了颗花生米丢进碗里,牙齿咬得咔嘣咔嘣的响,看见姜小白抱着包裹走进来,他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姜小白走到他对面坐下,郁闷道“好话都说尽了,他就是要让我走,说什么也不肯收我。”
沧海獠牙拿了个杯子,把酒给他倒上,沉声道“他亲自把你赶出来了?”
“没有,他出去了。让我在他回来之前,赶紧滚。”姜小白郁闷道。
沧海獠牙眉头一挑,拿起筷子往姜小白的脑门上就是一敲。
“我说,他让你走你就走了?你平日里不是挺厚脸皮的吗!”
姜小白捂着额头怒气冲的瞪着他,大声道“但凡我跟他说话,他就让我滚,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沧海獠牙啧啧感叹,摇头不止。他转身提起姜小白的包裹,硬拽着他从屋里出来。
“巧娘,东西别收,我待会回来再吃。”
一路走到长山真君家门前,姜小白看见门口的篱笆就郁闷,任凭沧海獠牙怎么拽,就是不肯挪步。
“走走走,跟我进去,我有法子,让他收你当徒弟!”沧海獠牙一脸正色。
姜小白狐疑的看着他。
沧海獠牙摊开手,直接从篱笆边上翻过去,进到院子里,打开门,让姜小白进来。
他像个土匪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动碰碰,西摸摸。
“老头怎么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东西一点都没变。”
“说吧,你有什么鬼主意。”姜小白抱着双臂,平静道。
沧海獠牙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在青石边上找了一根小木棍,然后走到前院长山真君的禁室,拿着那把陈旧的锁,捣鼓了两下,锁应声倒地,也就这样被打开了。
“你……你这不是害我吗!”姜小白连忙捡起锁,很是生气。
长山真君走之前院子里就他一个人,现在门锁被撬开了,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别紧张,锁没坏,还能用!赶紧进来。”沧海獠牙轻车熟路的将他扯进禁室里。
禁室的门虽然小,但里面的空间可不小。看上去就像一个长方形的隧道,里面放了大小不等的法器。
让人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它的气味。
是一股花香味,很浓郁,但又不过分。沧海獠牙指着姜小白身后的花架子,笑道“你身后的这个架子,是老头的命根子。”
说完,他慢慢靠近花架子。
姜小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好像要做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一样。
沧海獠牙走到后面的架子上,拿起的一个锦盒,虽然放在最上面,但并没有沾染很多灰尘,想来是有人经常摸摩挲的缘故。
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个透明吧玻璃瓶子,瓶子很小,只有姜小白的大拇指大小。
沧海獠牙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拧开,一种非常舒服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然后姜小白闻了一下,沧海獠牙连忙把盖子合上,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姜小白从禁室里扯了出来,小心的锁上房门。
姜小白被他这系列动作弄得有些傻眼。
“所以呢?这样他就会接受我了?”姜小白皱眉道。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