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青......
一瞬间瞠目结舌转头看向周怀山,“竹球机关?你昨天和李一畅谈半夜,就是这个?”
周怀山理直气壮反问周青,“嗯啊,不然呢?难道我辅导他读书不成?你爹我虽然学富五斗天生神智,可也没这功夫瞎耽误事。”
周青......
“不是,你,你不是说......”
周怀山抬手一挥,“那幅画?早改朝换代了,我留下的那团墨迹,怎么算都是名家手笔的古董啊!可惜,啧啧,可惜了,烧了,要不然能卖不少钱。”
周青......
“那你不上京都了?”
周怀山就翻个白眼幽幽盯着周青,道:“上啊,当然上,你不是要嫁给那小王八蛋吗?我不去京都你怎么嫁!苟富贵,勿相忘!我是你爹!怎么,难道你要丢下我?”
周青......
周怀山说完朝周平走去,大咧咧的呼喊着,“来来来,再来一局,完事儿我还要读书呢!”
他喊得潇洒,还在飞舞的雪花落下,恰好打在他的眼角。
眼角一滴温润的眼泪,瞬间融化了那雪片,浸在脸上,冰冷的让人哆嗦。
除了周怀山,无人知道他眼角的这一滴泪,有多滚烫又有多刺骨。
周平只感受到周怀山这一波晃动竹球更加猛烈,他哇哇乱叫。
周青只看到一大清早的,两个男人,一老一小,胡闹一团笑的像驴叫。
两人玩完,周平恋恋不舍拍了拍大竹球,和周怀山约好晚上继续玩,转头去外院读书了。
他一走,周怀山仰天一声长叹,“沈励怎么还不来?哎!读书这种事,果然是靠人不如靠己!”
说完,他朝周青道:“闺女,我要去读书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说完,一脸壮士就义的表情,一挥衣袖,嘶吼了一声,“读书!”一头冲进屋里。
周青......
她怎么觉得她爹今儿这么诡异呢?
盯着周怀山的屋子默了一会儿,听着屋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周青洗漱了去找李一。
她去的时候,李一刚刚给李二换了伤药。
昨日在书院一战,李二伤的着实不轻。
好在沈励对属下,从不吝啬,药品补品从来都是最好的。
问了须臾李二的伤势,得知他并无大碍,周青朝李一道:“昨儿我爹......”
不等周青说完,李一立刻一脸愧色,挠挠后脑勺,“周姑娘,竹球的机关,我当真不会,这东西,我以前都没见过,不过我已经告诉我们大人了,大人说给寻一个机关高手。”
周青......
昨儿她爹真的和李一谈了半夜竹球?
眼角微抽,周青盯着李一。
李一一脸憨厚朝周青笑笑,忽的一拍后脑勺。
“哦,对了周姑娘,我们大人有急事,昨夜连夜回京了,这个他让我交给你。”
说着,李一拿出一封信。
沈励回京了?
为了昨日的事?
周青心头一惊,接过信。
李一还要照顾李二,周青便没有多打扰,拿着信离开。
一时间,心里思绪纷飞。
昨天慌乱惊险的过了一日,也不知道沈励到底审出了什么凶险的内幕。
若非凶险,他怎么会连夜回京。
一面走,周青一面撕开手里的信封,抖出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