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马上就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心头那种颤动让他肩膀和小腿不住的抖,当年夫人生孩在的时候,他守在外面都没有抖得这么厉害。
大佛寺老和尚坐在周怀山左侧,很轻的揽了揽他的肩膀,安慰的话无从说起。
云庆伯和庆阳侯不知何时十指相扣,两人在紧张之下气息都有些不稳,目光死死的锁定在面前被刑讯的平王身上,因着心头情绪激荡,脖颈处青筋明显。
王瑾立在周怀山身后,一会儿咬嘴一会儿啃大拇指。
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了!
平王自知,自己一旦落入暗影的手,就不可能还活着出去。
皇上要么不抓他,要么直接弄死他!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南诏国整个皇室了,严酷的刑具让他生不如死。
持续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平王奄奄一息之际,招认一切。
“荣阳侯,他不是老荣阳侯的亲儿子,他,他是我南诏国前太子唯一的儿子。”
这话一出,满座震惊。
周怀山直接惊得站了起来。
“我是谁?”
平王这时候被刑拘折磨的意识不清,没有意识到周怀山这话哪里不对,“前太子是先帝最喜欢的儿子,他”
皇上也忍不住起身,“南诏国前太子,那不是你?那一年你因为心疾突发,性命垂危,所以这国君之位才”
平王嘴角流着血,无力的摇头,“我不是,我只是名义上的太子,可在父王心目中,太子永远都是那个人,我们,都是那个人的陪衬。
是因为前太子身体实在太弱,不得不静养续命,父皇才不得已把太子的封号给了我。
只因为我是几个兄弟中最小最无能的那个。
我那时候才六岁!
父皇只想等到那个人身体好了,能顺利的从我手中接过这储君的位置!
凭什么!
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就必须是他的!
上天开眼,他终究是死了!
他早就该死了!”
说及此,平王眼底的恨意浓到炽热,他整个人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原本气若游丝的他,忽的坐了起来,披头散发仰天大笑。
“父皇等了他一辈子,可他死了!
死在父皇临终前三天!
多么可笑的前三天!
他死了,我就是真正的太子!
我就能顺利登基!
我自有自知之明,我没有坐稳这江山的本事,可我嫡亲的皇兄有!
我心疾突发不能登基,皇兄顺理成章登基继位!
这原本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可偏偏有人告诉我,早在我六岁那年,前太子抱病静养的第一年,我父皇私下将前太子妃诞下的儿子,秘密交给了贵朝的荣阳侯!
一并交付的,还有一块可以号令我南诏国三军的令牌!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像个傀儡似的在这太子的位置上整整熬了近四十年!
你们见过年过四十的太子吗!
我父皇,那老东西,为了把皇位留给他,硬生生熬到九十多岁才死!
你们见过这么长命的皇上吗!”
皇上
虽然现在气氛不合适,但是,我感觉受到了亿丝丝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