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之前让我查的人。”
丰五说着,返身从抽屈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杨桃溪。
“还有这个,办学校需要用到的手续,正巧,送古藉的那位华老有这个资格,不过,最近我发现,有人也在找他,出高价想买他这个资格,你再不回来,估计都要错过了。”
“华老?”杨桃溪惊讶的接过了小册子,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也写了华老的资料。
华丰年,64岁,帝都人氏,原帝大历史系教授,妻朱琛琪,62岁,帝都人氏,原帝大中文系讲师……
“没错,他老伴的病很麻烦,之前卖古籍的钱又花完了,他正四处筹钱,对了,找他的人,是一个叫王大虎的手下。”丰五一五一十的说了华老的情况。
这些,小册子上也有。
听到王大虎这个名字,杨桃溪的心猛的提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他。”
“我陪你一起。”丰五说着,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六。”
丰六很快出来,看到杨桃溪,憨憨的咧了咧嘴。
“丰六哥。”杨桃溪还以一笑。
丰六看着店,丰五也骑了一辆车,陪着杨桃溪前往华老住的地方,半路上,两个特意买了些水果。
一条很窄的胡同,一座很老旧的筒子楼,华老就住在这楼的三楼。
楼道上堆满了各家的杂物。
空气中,弥满着饭菜的馊道、木头的霉味、做菜后残留的烟火味以及各种生活垃圾发出的怪味。
杨桃溪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
味觉太好,在这种时候就是一种折磨。
“华老。”丰五走在前面,已经停在了最中间一户人家的门口。
门口摆了一张旧桌子,上面放了旧厨柜,柜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这桌子和柜子的花纹都很精致。
桌边放着一个煤球炉子,上面搁着一个药罐。
浓郁的中药味正源源不断的散出来。
华老正拿着一个大蒲扇,蹲在药罐前细心的闻着味道,辩别着火候,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惊讶了“丰老板,小姑娘,你们怎么来了?是……是之前的书有什么问题吗?”
“华老,听丰五哥说您夫人最近又不太好,特来看看。”杨桃溪含笑上前。
“谢谢二位。”华老闻言,脸色有些黯然,不过,他马上站起来,客气的把人往屋里让。
很小的屋子,用木屏风分隔了卧室和小厅,小厅里只摆了一张矮几、两把小板凳。
小厅一角隔了一个很小的书房。
到处都是书。
整体看着,和整洁完全不沾边,甚至可以说得上乱,但是,却给人一种自然和谐的感觉。
小小的阳台上,还种了花。
这会儿,一个老太太正佝着腰在给这些花洒水,边洒边剧烈的咳着。
“你怎么又起来了?”华老看到老太太,皱着眉大步上前,夺下了小喷壶,“我都说了,我一会儿会浇的。”
他的语气不太好,但动作绝对轻柔,半推半扶的把老太太弄到了旁边仅有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我没事,就……咳咳咳……活动活动。”老太太笑眯眯的解释着。
“让你歇着就歇着。”华老强硬的说了一句,转身看向了杨桃溪和丰五,有些尴尬的说道,“两位,实在不好意思,寒舍简陋,也没个待客的地方……”
“没关系,这不也有坐嘛。”杨桃溪指了指小板凳。
她发现,这些不起眼的桌椅板凳都有种说不出精致的花纹。
“咦?有客人呀。”老太太抬头看了过来,看到杨桃溪的瞬间,她愣了愣,笑道,“这小姑娘长得俊俏,不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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