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喊打的采花贼如何有这等能耐,又如何一个有了这般能耐的华美男子是怎么就成了采花贼?
情之一字,真真是误人不浅!
之所以其二说是原于一群人,自然就是参与那场巫蛊之祸的五仙教众了,没有那场惨烈战事,可能到现在为止都不会有鸡鸣山市集。
朝廷大兴土木,破土动工,在群山环伺的苦地无端端要开辟出一座供苗人以货易货的市集,此条陈谏言一出不是没有人反对的,特别是工部的那群官吏,多数都认为此举得不偿失。可除此以外,却也没有太过出彩的谏言,加之老皇帝缠绵病榻,兵部那边又不能妄加刀兵,舍此以外,太子侍讲商元的谏言自然就成了治安长久之策。
可能时到今日,当初那条看似太平安稳的长治谏书内部的种种谋划,都没有太多人知道。以拟定的时日来看,真相差不多就该浮出水面,可事实就是诸般凑巧。
当今皇帝的生母,南朝的孝贤太后凤体违和,南岭苗山的藏兵之策也就这么被暂时压了下来。
可压在南岭苗寨头顶的那座大山却始终悬于头顶,也不知何时何日会落地生根,届时又会砸死多少无辜百姓。
不管怎么说,经年累月的长久困苦终于是等来了云开月明,上天似乎开了眼,眼前的一派祥和迹象哪里又还是朝廷内部那些常常思虑平乱的官老爷们心中的刻板印象。
若真有南朝的好官员能身临其境的走上一遭,也不知道能否就此挥去阴霾,真真正正的做到长治久安,教化一方。
怕就怕有些人故作睁眼的瞎子,也怕在邻朝友邦上国的大势之下,有些地方注定就只能成了牺牲品。
如今的苗山,在老真人看来还真就是乡间的村落田舍,不去看那些藏在深山中的可怖虫潮,就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老人出了高楼,沿着那条小路信步而走,沿路百十米开外的一处石柱灯下,一个身穿同样身穿黑苗装束的背篓男子出现在了视线里。
男子似乎也看到了老人,开始小跑过来,身后背着的空背篓一晃一晃。
老人瞧着那人神色,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烟杆子,开始小口抽着旱烟,稳定心神。
那人跑到近前,气喘吁吁说道“族长,有外人进来了。”
老人吧嗒吧嗒抽的老烟,看了那人一眼问道“古力,怎么是你?阿木呢?今日驻守鸡鸣山市集南道入口的不应该是他么?”
男人筋骨粗壮,面相普通,按理说百十米的距离就算全力冲刺也不该如此气喘吁吁才是,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古力往身后看了看,没能看到预想中的那道白色身影,稍稍松了口气,他正了正心神,接口说道“阿木?我已经三天都没看到他了。”
老人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还没回来么?不应该呀,三天的时间就算送也该送出去了才是。”
古力见族长独自沉吟,也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一想到所见那人模样就愈发觉得事情紧急,便开口说道“族长,那人不是从南边过来的,是从北边凹山小径那边过来的,只怕已经过了斜月谷。”
老人神色一沉,“胡说,那处小径寨子里都没几个人知道,外人如何得知?”
男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实说道“族长,那人身后背着剑呢,我远远瞧着模样像是五年前来过寨子的那个道人,只是装束不一样,也不敢肯定。我见他当时就立在祈令台那边观看月石神像,本想上前轰他,但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五年前那道人的神态,想着如果真的是他,料想自己也敌不过,这就一路率先赶来,以免耽误了大事。”
老人面色更加阴郁,老真人实力通玄,就算不知道北道的凹口小径,凭他一身实力,单靠那处临崖石壁怕是困他不住,只是不知老真人今番入境所为何事?
五年前的那场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