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王那样的性子,恐怕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哪里还会有如今的魔域?”
“阿蛟,他已经活了这么久,”寂空打断了她的话,“为何却学不会宽恕?”
“宽恕?”阿蛟怒极反笑,“如果他跟你一样,那时便出了家,那确实,沧夜便不用死了,天魔之战也不会再有了!”
“阿蛟!你不能随意指摘我!”寂空突然变了脸色,“所有人都可以,唯有你不行!”
“凭什么?”阿蛟愤然地盯着他,“不过是因为我是个下人?我连评判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不同你争吵。”寂空强压下一口气,“我不同你争吵。”
“很好,你安静地待着,我们自然不会争吵。”阿蛟冷冷撇下一句话,自顾自地想去处理事务;但是又怕自己不在跟前,这家伙跑了,殷司回来不好交代。
“你放心去,我不溜。”看穿了她的想法,寂空入定,“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天魔之战结束。”
“说得好像你想走就能走似的。”阿蛟嗤之以鼻,但是寂空并不打算接她的茬儿,已经开始喃喃念经了。
阿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却并不离开,反而自顾自地修剪起瓶里的花枝来。
玉宫。
千尘十分确定自己后腰生出了一根骨刺,简直搞得她做什么都无所适从。她调整了半天,终于是行动自如了。
“还是跟我走吧。”殷司捻着下巴,“虽说现在不妨事,到底不令人放心。”
“有什么所谓。”千尘笑了笑,“我自己已经处理了。”
“…怎么处理?”
“很容易呀。”千尘笑道,“先把那根骨刺震碎,在用魂火烧掉。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是越来越舒服了。再说了,这种事哪里有个完呢?我本来就是半个妖精啊!”
殷司叹了口气,有些歉疚地看着她:“都怪我思虑不足。害你受苦。”
千尘觉得很奇怪:“这算什么苦头?好啦好啦,一点点小问题而已。还有,估计云傲在五月盟等我呢。你要不要一起?”
“我?…”一起吗?殷司感觉有些奇怪了,毕竟从未私下去过五月盟。
“你有事?”
“没有。”
“那就跟着来吧。”千尘笑着跳到他身边,抱住了胳膊,“怎么说也是我娘家,再丑的女婿也得见见大舅哥嘛。”
“好。”殷司笑了。
“还有一样。”千尘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这回去,藏的好好的,云傲自然是知晓你的身份,可是免不了要同陆阿姨打交道。若是泄露了…恐怕我也会很麻烦的。”
“一切听你安排。”
“好!”千尘笑嘻嘻地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御宗离非大天尊的内门弟子,只许有这个,别的统统不许提。”
“好。”殷司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是我很担心,看见云傲之后,我无法直视他…”的绿帽子。
“…嗐,”千尘简直无奈到想笑,“你便先忘了这回事。你便看看,若你只是个御宗的弟子,看看你见到的和以往见到的有何不同便是了。”
“那我可要戴着面具。”殷司颇有些傲娇的意思,“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是养了个花瓶。”
“正合我意。”千尘笑道,“你那张脸,见了的都忘不了。那还让你隐蔽作甚?”
两个人终于达成一致。
殷司换了一身常见的白袍子,千尘则欢欢喜喜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她真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真想和别的道侣一样,大大方方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惜,殷司身份过于特殊,见一次面不是在玉宫就是在地宫,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一种犯罪,非得躲着别人不可。
见她蹦蹦跳跳,殷司比较担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