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我会仗着比你资历深,去夺了你想要的东西。老夫已被轩辕烈下了慢药,只怕不过两百年的光景了。”
“轩辕烈,害的老夫妻离子散。”殷甘闭上了眼睛,“终于轮到他身死族灭了。承弼,老夫帮你,也是帮自己。你不是老夫第一个扶持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老夫要眼看着轩辕烈,失去他所有的,一切他所爱的…老夫的痛苦,他必须成百上千倍的偿还…”
“殷兄…你是何时,决定开始帮助我的?”符承弼小心翼翼地问道。
“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殷甘道,“你的野心在你的眼睛里,藏都藏不住。只老夫明白,如何保得住你。轩辕烈以为,你只是我麾下之人…只要拿住了老夫,不怕你能翻出天去。”
殷甘笑了笑:“老夫不如你,做个一界之主已经是老夫的极限了,你不一样,你能做下一个青帝…你我各取所需,老夫不需要你的感激。”
“殷兄…”符承弼什么都说不出来,“殷兄…”
“你还需要什么呢?”殷甘望着他,“我还能帮你做什么呢?”
“…”符承弼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俗话说得好,趁他病,要他命。”殷甘的目光望向远方,“轩辕烈啊…轩辕烈,你也有今日?无所不能的青帝,竟然有今日?被逼得退无可退的今日?”
他朗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隐隐透出一些悲哀来。
“那么,承弼,下一步你要如何做呢?”殷甘睿智地望着符承弼,“可否能让老夫听听你一统天下的计划?”
“我…我以元漠界,元滁界为基,正在想办法接管元沧,”符承弼思忖道,“接下来便是元洺、元汐,轩辕烈只剩下元濮和元滦,最后他便会无处可逃,只能死在这两界。我要步步蚕食…力求稳妥。”
殷甘点点头,好是好,可惜太慢了。
他时日无多,只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与其等符承弼,不如敲打敲打殷司。
这么想着,他转身往回走。
“殷兄!”符承弼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殷甘皱了皱眉头,却并不回头。
“殷兄,还有一事。”符承弼的眼睛炯炯有神,毫不掩饰地望着他,“倘若那魔域的主人要同我抢元沧界,该当如何?”
殷甘道呼吸停了停,叹了口气,道:“若真是如此,老夫不会让他得逞的。”
“老兄,望你保存好那个女人。”符承弼的眼睛仿佛一只老虎,“她或许有大用处…”
“狡兔死,走狗烹。”殷甘笑了笑,“轩辕烈还没死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符承弼咽了口唾沫,“只是希望老兄早做打算。”
“你放心,”殷甘笑了笑,“老夫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敢与下一位青帝为敌。”
“殷兄…”符承弼冷静下来,感觉自己说得有些过了头,只好将话题引到了殷甘身上,“您放心,我一定会用轩辕烈的头来祭拜灵儿的。我会用血缘联系找到天下所有的轩辕氏…一个一个处死他们…”
“那,老夫便等着瞧咯。”殷甘笑了笑,不再理会符承弼——他还是去启发一下殷司吧。
于是,殷司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幅画卷。
警惕心让他先查验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嗯…只是一幅封存了影像的画面。
包装用的是很奢侈的锦缎。
他想了想,慢慢退了回去,打开了这副画。
画面一展开,他就被惊呆了,岂止惊呆,可谓遍体生寒。
画中那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不正是阿霁!
她全身都是烧伤,没有一块好肉,每一寸皮肤都爬满了伤疤,连头发都不剩一根。
她足下堆满了珍贵的木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