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欺负女人算什么爷们儿!还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就不怕我去告官?”周氏恨铁不成钢地背着手掐了金四莲一把,希望她能嘴里突出点儿什么来。
但金四莲虽然是想借着穆春雨的事情来讹一笔,算一笔账,现在被穆子言戳穿了这人命关天的私事,哪里还敢造次,只能胡乱地挥舞着手,警告这些人不要乱来。
“我们乱来?你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小侄女和儿媳妇,真是遭天谴!”
“就是!穆温染一家人是啥人,来咱们村子里帮了多少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温染就是个活菩萨,你们才是真的良心喂了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得激发了群众的愤怒,有些人气得攥紧了手中篮子里的忌惮,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司马来了在做定论,等司马定论后在动手也不迟!
秦柳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里竟然酝酿出一汪泪水,她不敢相信刚才穆子言说得这一切,身子一软,倒在了穆山川的怀里。
“媳妇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山川,老大一家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家染儿!我说染儿怎么这一次醒来之后性格大变,原来是走了这么一遭生死之间!”
秦柳娘窝在穆山川的怀里痛哭,穆子言眼中也划过一丝不忍,但他依旧傲然伫立在台阶上,背在身后的双手在微微发颤。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面怒怼自己的长辈,以前是怎么也不敢想的,多少心里有些发颤。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姐姐是家里的顶梁柱,但这种事应当是男人才该做的,爹年纪也大了,况且再怎么说周氏也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完全狠下心来对待周氏,那么就姐姐走后,就只能由他来撑起这家里的一片天了。
就算匹夫也要有所担当!这是安公子交给他的道理!
穆子言想到这里,眼神越发坚定了,他在风中挺了挺脊背,居高临下凝视着被村名困在其中的两人。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司马就坐着一顶轿子来到了村里。
“司马大人来了!快让开!都让开!”赵叔一边赶忙吆喝着,一边为司马开路。
司马缓缓踱步走到周氏与金四莲面前,低头俯视两人,神色严肃,许久都没有说话,看得金四莲慌得心如擂鼓。
“司……司马大人,民妇,民妇……”
“这等事,你们要如何交代?本官已同穆大发求证,当初推穆温染下水这件事就是穆春雨亲为的,你作为她的母亲,不但不教育悔过,反倒是暴毙纵容,让她一错再错!”
司马不等金四莲问候完,就立即将她怒斥一顿,官袍一甩,带着凌厉的风刮过金四莲的侧脸。
“大人!大人我知错了!”
“你!混账东西!谁让你这样做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呸!你女儿一个人做事可不要连累了我们一家的人!司马老爷!司马老爷明鉴啊!现在穆春雨已经因为意外死了,求老爷不要再责罚我这把老骨头了!”
周氏勃然大怒,伸手就给了金四莲一记狠狠的耳光,随即对着司马又哭又喊,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哎哟,你这婆子变脸倒是快得很,之前怎么也没有见你这么低声下气过?刚才不是很猖狂么!”
“呵呵,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官老爷怎么你刚才那些浑话不敢说了!摆明了就是欺软怕硬。”
这些村名平日里是得了穆温染不少好处的,此时当然都帮着穆温染说话,将那周氏逼地死死的。
“这……老爷……”
“行了,看在你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本官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们之间私下了了这件事吧。”
司马瞥了一眼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周氏与金四莲,转身面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穆子言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