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却面色不变,淡笑着微微颔首。
“高攀皇亲国戚,民女断然是不敢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取笑我了。”
“哪里是取笑,以穆姑娘的聪明才智,做四皇子的王妃是绰绰有余的。”
皇后见穆温染脸上丝毫没能看出什么来,还一副拒绝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言,收了话,静坐了一会儿。
“皇后娘娘,民女是帮您把酒搬到后面去?还是皇后娘娘要另作处置?”穆杏儿带着人搬着酒坛子,在景仁宫门口站定,提高嗓门儿问了一句。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就麻烦你们帮本宫把酒搬到后面庭院去吧,这些酒也是稀奇东西,本宫听说它的酿造与别的酒都不同,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自然是不同的,不过皇后娘娘是贵人,不必知道这些粗俗的活计,只要您想喝,就派人去和我知会一声,我立即差人送过来就是了。”
见皇后十分满意地点头,穆温染这才定了定心神。
景安曜往门外瞧了一眼。“杏儿,让张公公给你带路,把酒带去后面庭院。”
穆杏儿答应一声,心里宛若擂鼓似的,拜托张公公带路的同时攥紧了手里的那根银针,悄悄藏地了袖子里。
“张公公,进后面庭院可有什么规矩?”
“规矩自然是有的,但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老奴也是知道的,想必做妹妹的也懂得规矩,你直接进去吧。”
张公公虽然和穆杏儿并不是很熟悉,但是看在穆温染的面子上,还是对她十分客气,在门口站定了笑了笑。
穆杏儿带着身后的几个伙计,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坛子酒给搬进了后面庭院院。
这后面庭院院是景仁宫里的储物室,大大小小几间房子都塞满了东西,穆杏儿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口,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都已经出了汗。
“你们几个小心些!这酒可贵得很,还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她一边叮嘱着这几个人好好搬东西,一边去了这几个房门口往里窥望。
走了几个门口,似乎都还无发现,她急得后背的冷汗都已经冒出来了,喉咙也不由干的有些发疼。
可突然间,从某个门口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料味,顿时喜得她一个激灵。
“你们先放在这儿,可这后面庭院虽然说是放杂物的地方,可也打扫的十分赶紧,我看还是再找一个地方放这些酒吧,免得再劳烦皇后娘娘一次。”穆杏儿皱着眉,看着在后面庭院院里放了一排的酒摊子,故作为难似的挠了挠头。
“这酒坛子实在是重,要不咱们搬进一间屋里去得了。”或许是搬来搬去实在是有些累了,其中一人抱怨着嘟囔,却正中穆杏儿的下怀。
“好,那咱们就搬进去。”她心中暗喜,指了指身后的那间屋子。
抬酒的轿夫们,总算是看见了头,忙抬起酒坛子就往里面走去。
穆温染紧随其后,趁着这些人安置酒水的时候,在里面迅速转了一圈,果然瞧见角落里有个十分精致的锦缎盒子,里面正飘着阵阵浓郁的香味,这香味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她咽了口唾沫,活动活动双手,趁着这几人没有注意,走进那箱子,抽出手里的几根银针,从箱子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这香料的气味很快就沾染在了银针上,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些许碎粉末。
收工后,穆杏儿就带着这些人离开了后面庭院,禀明了皇后,就跟着穆温染景安曜离开了。
三人上了马车,穆杏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盯着马车的地板,半天没有动作。
“你这是怎么了?还没有缓过神来么?”穆温染知道她心里紧张,轻声安慰着,将手里的自制水杯递给了她。
这自制水杯不过是切开竹子的某一段,安装一个盖子做成的,想当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