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穆杏儿忙躲过去,笑着取笑她。“姐,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的,况且,你也没有比我大几岁,你问问咱们身边的人,有哪个看不出来四殿下对你有意思?”
穆杏儿的话,第一次让穆温染的心中泛起了波澜,她看向温润如玉站在一旁笑着不说话,淡淡看着她的景安曜。
“四殿下对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皇宫里的规矩有多少,人际关系是什么样的,你这几天也见识到了,想要嫁给皇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着落寞的穆温染,景安曜心里也不是滋味。
穆温染是他命中的贵人,更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小心呵护的女人,他不想穆温染出任何事,更想早日将她迎娶到身边小心保护。
可是穆温染说的也有道理,皇宫哪里是人人都能适应的地方。
心中略有些苦涩,但景安曜很快就表情淡定地抬起头来,看向穆温染的眼神越发柔情似水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他绝不会将穆温染就这样拱手相送给别人,穆温染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上了他的船,还想跑?
“爹娘,你们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
“咱们也不会做什么,你爹去帮着人家修修衣服和鞋子,我在家里做些手工活,能卖不少钱。”
穆温染心事重重地看着这两人,而景安曜则是眉头一皱,余光瞥向僵直了身子的竹影。
“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全都做好了,只是……大妈和大爷不肯收,且不让我告诉你。”他急忙抱拳低下头,回禀景安曜。
秦柳娘和穆山川见到景安曜似乎要怪罪竹影,急忙上前去扯住了竹影的手,对着景安曜直说抱歉。
“四殿下,这事儿与这孩子无关,你吩咐他把我们照顾好,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所以银子的事情,你就别和他过不去了。”
“是啊,老师,哦不,四殿下,您教我读的那些书里面曾经有过一句话,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竹影哥哥也只是在照我们的意思办而已,您就饶了他吧。”
好一个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穆温染笑眯眯地看向自家这个已经半大的弟弟。
穆子言的身子骨要比她来京城之前结实了许多,个子猛地窜高了一大截,已经比她高了。
秦柳娘冒昧,穆山川长得也不错,再说了,有她这样的姐姐,弟弟当然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穆温染眼冒精光地看着穆子言,仿佛在看自家总算长大成人的儿子。
“哎哟,你看这孩子,出来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连你弟弟都不认识了?”
“是啊,虽然你弟弟也大了不少,但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秦柳娘和穆山川笑着想将大家都请到屋里去,却冷不丁从一旁传来一声大家最熟悉的,却也最让人嫌恶的声音。
“我也说呢,找遍了回香阁和回颜堂也没看见你们在,原来是到这儿来了,小姨小叔,这么久不见,你们可好啊?”
这嘲讽中夹杂着得意的语调,让人听着心里十分不舒服,总觉得阴阳怪气的。
众人回头一看,不远处停下了一顶轿子,有轿夫从一旁小心地掀开帘子,穆春秋似笑非笑的诡异小脸从中露了出来。
穆温染眸子一暗,扯了扯景安曜的袖子,景安曜会意,趁着穆春秋正装腔作势地从轿子里走出来,与竹影悄悄遁入身后的房里。
“穆春秋?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跟踪我们?”穆杏儿没好气地挡在了众人面前,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怼着他。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现在有钱,也用不着让你们出钱供我吃穿住行,在京城里我也有了我自己的房子。”穆春秋阴鸷的眼神扫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