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性情豁达,并不觉得自己没答上题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可是对王通来说这件事太大了,简直天都要塌了,他皱眉道“大人,这姓陆的小儿奸诈得很,自始至终他没有答一题呢,秦公子不过也没答出题来,两人其实都一样,可是秦公子却败了。
就这五道题,我觉得这陆铮也不一定能答上呢!”
苏清摇摇头道“他不一定能全答上,但是至少能答几题,此子才学不是虚的,两中案首绝非偶然,另外,其诗作《将进酒》、《咏梅》、《龙舟》皆是佳作,就以《将进酒》来论,我便不如很多啊!”
苏清说完,慢慢站起身来道“好了,宴席散了吧,在十字街待不了了呢,我们先走,不用管这位小主。
哈哈,今天我最高兴的是这位小主总算吃瘪了,从此以后她估计再也不敢小视江南才子了!”
苏清说完,踏步出门,王通跟在他的身后,主仆二人出了福运酒楼之后直接登船,丢下了叫秦公子的白衣少年不管不顾了。
秦公子今天是彻底栽了,陆铮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道“这位兄台,答题不急于一时,我在福运酒楼备了一桌酒席,要不兄台我做东,请兄台赴宴,兄台在宴席上也可以继续答题呢!”
秦公子一听陆铮这话,道“你少跟我套近乎,哼!”
他倏然扭头,身边的随从已经凑到他身边低声向他说了几句话,他一听苏清已经走了,心知今天绝对没有机会翻盘了。
当即便道“我们走,今天算你走运!”他冲着陆铮恶狠狠的道,他这话一说,等于认怂了。
“哄!”周围人齐齐哄笑,一起欢送他离开,那场面真是热闹之极。
可以说之前扬州才子有多狼狈,现在他们就有多解气,北地贵人,才学了得,号称从应天府一直打过来没有敌手,今天在扬州踢中硬石头了,大大的丢了颜面,作为扬州才子真是觉得爽快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白衣少年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下狼狈出了书坊。
影儿老远叫道“那位贵人,我家公子一直就在扬州呢,您倘若有了答案别忘了来找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呢!”
影儿这一说,周围又是一阵哄笑,白衣少年实在忍无可忍,她勃然回头目光如刀,道“你们等着,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嘘!”人群中响起阵阵嘘声,郑云道“手下败将也敢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了,少年人,以后对陆公子客气一些,恭敬一些,那样才不至于让人耻笑呢!”
白衣少年紧抿嘴唇,气得手都在发抖,郑云说的这番话和他之前放的狠话大同小异,分明就是学他的呢,他能怎么反击?
今天这局面已经没办法挽回了,他只能头一低,眼睛一闭快走,心中却在暗暗发誓“陆铮,这事儿没完,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陆铮,我记住你了,你是才子是不是?你终究有一天会进京的,你等着,姑奶奶我让你在京城无立锥之地……”
白衣少年走了,带着无尽的怨恨,而陆铮则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最近陆铮本就火得很,童子试连连得案首,马上道试,他更是被扬州学界寄予厚望,今天他又力挫了北地才子,狠狠的为扬州才子争了气,这样的存在大家能不喜欢?
借用一句现代时髦的话,陆铮俨然成为了最大的明星,所有人将他簇拥在中间,风头真是一时无两。
终于,陆铮和众人一一见礼完毕,然后摆脱了纠缠进了福运酒楼,梁涑早已经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等着他了。
“陆公子,今天您的这一餐还是跟着我走吧,县尊大人有请呢!”梁涑道。
陆铮本是和自家丫鬟约了在酒楼吃饭,影儿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