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茝,明日慎刑司就会来将人押走。”胡忠良如是道。
蕙纕狠狠啐了一口,“这个背主贱奴,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胡忠良眼珠子一转,“奴才就是担心,去了慎刑司,兰茝会反口。”
皇后坐在凤椅上,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她已经招供画押,还想改口?迟了!”
胡忠良道“那兰茝身上的确留下了不少伤痕,她若说是被屈打成招——皇上又素来宠爱贤妃,贤妃在园子里一吹枕边风,只怕……”
听了胡忠良这番话,皇后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贤妃这贱人!狐媚惑主,毒害本宫!若换了是在寻常人家,谋害主母的妾室,乱棍打死都是轻的!可偏偏——”
皇后一阵气结,偏偏皇上这般宠妾灭妻!若非皇上纵容,贤妃焉有胆量谋害本宫?!
蕙纕见状,忙快步上前,轻轻抚着皇后的胸口,“娘娘息怒!兰茝可还有父兄族人呢!奴才必让她不敢改口!!”蕙纕露出了恶狠狠的神色。
皇后气息这才匀和些,她咬牙切齿道,“去告诉兰茝,她若敢反口,本宫必叫她九族满门不得好死!”
“是!”蕙纕重重应了声,便飞快去了暗房。
翌日。
胡忠良一脸惊慌地跑进内殿,“娘娘,不好了!奴才今早去暗房提人,结果才发现兰茝已经死了,身子都凉了!”
“什么?!”正侍候皇后吃药的蕙纕姑姑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我昨晚从暗房离开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呢!”
听了这话,胡忠良冷哼“好端端的?只怕不是吧?老奴听底下人说,昨晚蕙纕又严刑折磨兰茝至后半夜。”
蕙纕脸上微露恼色,“她背叛主子娘娘!奴才气不过才要给她些教训的!”说着,蕙纕急忙跪下,抬头仰望着皇后“娘娘,奴才是下手狠了些,但都只是些皮肉上,不至于要了兰茝的命!”
皇后苍白的脸上透着铁青,“那她怎么会死了?”
蕙纕急忙道“或许、她……是自尽的。”说着,蕙纕急忙笃定地道“她肯定是自尽的!”
胡忠良躬身道“奴才检查过了,兰茝并非自尽。兰茝左胸肋骨断了一根,似乎是刺进了内脏中,这才毙命。”
听了这话,蕙纕脸色一白,她的确有对兰茝拳打脚踢、棍棒加身,难道就是那时候……
胡忠良又急忙道“主子娘娘,慎刑司那边马上就要来提人了,您看着这——”
蕙纕一脸惶恐,生恐皇后娘娘把她交出去!
皇后脸色难看至极,“就说是畏罪自尽了!”
蕙纕暗暗松了一口气。
胡忠良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奴才这就去处理一下伤口,做出畏罪自裁的样子来。”
说着,胡忠良飞快去办事了。
蕙纕还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主子皇后娘娘。
皇后怒目一瞪,扬起巴掌便狠狠甩在蕙纕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身子病弱,这一巴掌的力气并不算太大,然后蕙纕作为中宫第一心腹,从未挨皇后的打,更何况是耳光了。挨了这一记耳光的蕙纕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咚咚咚,生生磕破了额头,满头鲜血。
“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蕙纕额头上的血混合着泪水一通滚落,惨兮兮的模样。
皇后看在眼里满是厌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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