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令人心安的眼神,继而一只脚重重蹬向她背后。抓着她发髻的一位宫女立刻飞出几丈之外,被摔的呲牙咧嘴。
他一把夺去金簪甩远,倾身将猫儿护在怀中,声音重新恢复了温和“我……来迟了些……”
新白才人“哈”的一声笑,语气中充满了发现新八卦的兴奋“原来你俩……”
柳太医抱起猫儿,站直身子,目光如利剑一般刺过去,一字一句道“下官如若是才人,定会循规蹈矩,夹着尾巴做人,避免连累的家里人掉脑袋。后日,才人的长兄要第一回行刑,才人现下去打点,兴许还来得及……”
他再不多言,立刻抱着猫儿离去。
废殿的偏殿里,明珠已为猫儿洗去面上泥水,正在战战兢兢的帮着柳太医打下手,同时担忧自己失职,只怕要挨一回鞭子。
虽说她被派来废殿,本职只是要监视胡猫儿,打探她的消息。然而即便她护着猫儿不是她正职,可竟然连猫儿被打之事也不知,这就实在说不过去。
她心中想着要亡羊补牢,找了个解手的借口出了废殿,先想着去给随喜报信。
五福只得先将红泥小炉生好火,等着给猫儿煎汤药时用。
白才人知自家表妹向猫儿下了手,已敏感的猜测到与昨日开瓢的事有关。
她立刻跑去院里揣了砖头要为猫儿报仇,还是被柳太医的斥责拦住,方才惴惴回了自己个儿屋里,等待猫儿处理好伤口后来给她上思想教育课。
配殿里,柳太医为猫儿淤肿的面上轻轻上着药油,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肃然。
那妃嫔下手太狠。一个耳刮子打下去,手上指环便顺带着刮破她的脸。
如今抹去面上污泥,除了掌印,竟有七八道口子。虽说不深,然而养护不得当,只怕多多少少要留疤。
他为她搽药油,每涂抹到一道破皮处,她就要吸溜着打个哆嗦。
他叹了口气,道“要哭便哭吧……”
继而他又想到,眼前的少女实则是个硬骨头。毒发时那如刮骨一般的痛都未让她哭鼻子,她又怎会因被人打了耳刮子而淌眼泪。
果然,猫儿倏地翻身,恨恨道“我不哭!凭什么是我哭!”
柳太医看着她,忽的道“我讨了你出宫,让你离了这境地……”
猫儿一愣“如何讨?能讨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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