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第一眼瞧见胡姑娘,便觉着极为面善。可见老天善待戴家,十几年后,还能送一个女娃来戴家。”
说的仿佛是她自己个儿老蚌怀珠,今儿竟是自家小女的满月宴,反而不是什么认亲宴。
众人听过此言,心知戴家是要将胡猫儿当成亲女一般维护,不由更加好奇猫儿的来历。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片刻后便互通了消息。
那消息里,不但有猫儿不人不妖的身份,还包含了自她成了五皇子的妾室、五皇子是如何缺肾水缺到卧病在床几日。更兼有她如何善妒不贤。
一时间,投向猫儿的目光包含各种猜测与深意。
猫儿同戴大人算是老熟人,可同戴家旁的家眷后辈实实是第一回相见。
彼此客套寒暄过半个时辰,她方被李巾眉撺掇而来的戴家小辈,打着欣赏园子的幌子,带着往清静处歇上一歇。
……
戴家园子里,四皇子与萧定晔并肩而行,一路躲开刺目艳阳,渐渐往人少处而去。
四皇子转头瞧了瞧他那位神思不定的五弟,不由抬眉道“今儿是你那夫人的大日子,你倒真正是一副却了肾水的模样。可是在闺房中被人嫌弃?”
萧定晔叹了口气,转头请教他四哥“对女子,是一力宠着好,还是热一阵、冷一阵好?若少少冷了一阵,就再暖不回她,可如何是好?”
四皇子勾唇一笑“怎地,你那夫人果然同你闹了别扭?”
不由往远处一指,视线已定在河对面一处花墙上。
那处花墙的背后,正聚着跟随长辈前来赴宴的各家贵女。
此时,不知哪位女子兴之所至,正弹奏着一曲妙音,琴声悠扬,顺着窄河一路飘扬过来。
四皇子道“那头的女子里,可有你那位姓司徒的侧妃。旁的女子,纵然现下还与你无瓜葛,可你还缺了侧妃和正妃,今日冲着你而来的,只怕是不少。”
他续道
“为兄还是那个说法。
你中意女子,也只是因为眼里暂且看到她。
你将眼皮再睁开些,留意留意旁的女子,自然能发现姹紫嫣红,环肥燕瘦,皆有吸引人之处。”
萧定晔无语道“四哥竟执着于保媒拉纤,你未掌管礼部重振官媒,竟是浪费了人才。”
四皇子一笑,方偏头低声道“三哥病重,已告假几日,你可知?”
萧定晔微微点头“略有知晓。”
四皇子神情肃然道“三哥于政事上一贯勤勉,嫌少告假。这回倒有些蹊跷。”
他瞟一眼萧定晔
“这几日为兄想了想,前几日你那一回卧病,结合三哥近几日卧病来看,倒像是个你来我往。
你老实说,你同三哥,最近可是又暗中交了手?”
萧定晔同他四哥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打算对他保密,只沉声道
“前几日,我险些命丧黄泉。要不是有我家阿狸,四哥现下只怕正在为我烧纸。”
四皇子一惊,压低声道“是三哥出手?”
见萧定晔并不否认,又问道“三哥此回病重,是你反击?”
萧定晔一摇头“这回却不是我。”
是我家阿狸。
他嘴上否认,面上却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得意。
四皇子疑惑的将他打量一回,方道“无论是不是你,三哥只怕要将矛头指向你。”
萧定晔冷笑一声“三哥将矛头指向我,历来与我如何对待他毫无关系。”
四皇子点点头,叹气道“你中宫所出的皇子身份,是把双刃剑。”
两人并不往前而去,待离远处花墙渐近,便转过身,又顺着来路返回。
远处花墙背后,趴着瞧了半晌的小女儿们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由叹息道“司徒姑娘弹了半早上的琴,竟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