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来,林间树叶哗哗作响,萧定晔才略略冷静下的心,又跟着起了斗志,想像儿时那般,同哥哥们一言不合就打一架。
然而眼前的人是他媳妇儿,他舍不得动她。
他靠近她身畔坐下,见她扭腰就要挪开,立刻伸手拉住她,压低声道
“胡猫儿,我忍你并不是我应该,而是我中意你,喜欢你。你仔细想一想,在这林间要和我分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她脱口而出“我想你去死!”
一个“死”字,让她终于不被几棵树牵着鼻子走。
她不想让他死啊。
她陪他一路上吃这么多苦,不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活着?
全天下最不想让他死的人,都曾经站在河里让他选择过,其中一个就是她啊!
她晃一晃脑袋,瞧见他颈子上的齿印,终于也一嘴吆上了她的手臂。
一阵疼痛袭来,她抬首望他,悄声道“我们……是否着了旁人的道?”
他狠狠瞪她一眼“你再糊涂一会,我就想提拳揍你!”
她忽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自己脑袋“打,往这打,不打不是爷们儿!”
他猛的一提拳……远处悬崖石廊里的众人立刻摈弃凝神,等待一拳定结果。
心窍门主幽幽道“这一拳头打下去,不管原因如何,这二人的感情是回不来了。”
远处男子的拳头一挥停在猫儿脑袋上方一寸之近,萧定晔又收回拳头“此处真有些邪门,拿捏了我的心绪。”
猫儿瞪着他目眦欲裂,再垂首吆自己手臂一口,方低声道“可是空气中被撒了迷药,迷了你我?”
他哼了一声“要影响你,还用撒迷药?我问你,我同你阿爹落在水里,你先救谁?”
她心中怒火蹭的一声燃起,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也抡圆了拳头。
对面石廊里的门主们再次屏住了呼吸。
库狄郎中年轻气盛,忍不住向心窍门主发问“男人不好打女人,若女人打男人,感情可会受影响?”
心窍门主淡淡一笑,转头望向现场最娇艳的一朵花“百媚门主觉着呢?女人可能打男人?”
百媚门主捂唇一笑“本女人觉着,女子打男子,怕是越打越蜜里调油?”
现场老少爷们纷纷向她侧目“我们男子就如此犯贱?”
百媚门主往远处努努下巴“且看看那二人会如何。”
远处,猫儿一只手捏着萧定晔的衣襟,一只拳头停在他额上,面上神情逐渐多变。
刚开始是愤怒,双眼圆睁仿佛要吃人。
继而面部扭曲,仿佛便秘了好几日。
接着面部抽搐,嘴角一勾,一喷口水飙去萧定晔面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萧定晔还未来得及擦干脸,唇上一热,原本想打他的姑娘已经贴了上来。
他脑中一愣。
什么节奏?吵架专属奖励?
远处悬崖石廊上众人“哎”了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出乎意料,一阵唏嘘后,转头扌包拳向乌兰寨主恭贺道“令嫒苏醒希望又大了一步,恭喜恭喜!”
乌兰寨主心下一阵宽慰,面上浮现些许笑意,转头往下人“小姐今日可还好?”
下人恭敬回道“极好。”
这一问一答虽都说了废话,然而此情此景下,却带着令人振奋的鼓励。
乌兰寨主看向库狄郎中“如若明日能拿到心口血,今日是否就该做准备?”
库狄郎中笑道“寨主多虑,该做的准备,从令嫒昏迷不醒那一日就已备下。昨日晚辈已检查过一番,诸事皆好,只等心口血到位,便能立即救人。”
乌兰寨主点点头,心中很是振奋。
两年,她心爱的女儿昏迷了两年。
为了取得有情人的心口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