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女,本就与她无丝毫瓜葛,救回曹家公子一命还好说。
可这拆散吴浮漓和她所爱慕之人,那是万万下不去手啊!
不可否认,上玄当年的教导还是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也让她给自己建立了一条对天界众仙来说可笑的道德底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年她对上玄是如何的爱恋欢喜,可是由着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各种算计,十几万年的感情就这么破碎。
那时的自己有多难受,此生怕是都不能忘记。
如被熊熊的烈火烤着,锋利的刀片割着,破碎的玻璃扎着,疼的不能呼吸,连生气都少了七分,整日里神神噩噩,魂魄都不能自已。
她从不曾流泪,那是因为她那固执可笑的骄傲尊严不愿让她在上玄面前显出半分弱势,可心底的泪水已经干枯,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她不愿自己明明已经经历过这般的痛苦,却打着可笑的天命的名义去让别人也如此遭受一番。
感情之事,除了本人,他人没有任何资格插手。
“月老,不是元蘅不愿意帮你将红线寻回。
只是倘若那吴浮漓与她所恋之人当真是两情相愿,且两人若是情根深种,元蘅是绝对不会强硬去插手的。
元蘅有心弥补当年之过,可是却不能违背自己的底线。
更何况,当年月老所写下的情缘明明是普通红线,只需要结一世情缘便再毫无纠葛。
如今阴差阳错之下,红线变成了金色。
焉知那吴浮漓愿意与一人生生世世牵扯不清。
你常常说一切之事自有天意,那算起来,这不也算是天意的一种?
有时候,顺其自然不一定是错误的,我们以为是对的也不一定真的是对的。
毕竟,天意如何,可从来不是靠你我所推断猜测的!”
“帝君所言我也知晓,之事如今之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要的不就是没有情意。
倘若那吴浮漓对那名男子真的情根深种,与曹家公子再无复合的可能了,也不需要帝君去做那恶人。
帝君尽力即可。
只是,为何这幻世镜中从未显现出那名男子的身影,这不应该啊?
但凡事与红线有牵扯之人,皆会出现在这幻世镜中。
保不准其实并无这名男子,只是这吴浮漓为了拒婚这才凭空臆想出来的。
呵呵。”
看着元蘅一脸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月老也笑不出声了,他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有些蠢。
可是,开个玩笑罢了,有必要如此认真吗?
老头心里嘀咕着。
元蘅既然在月老处得了实信,便也不想再在这糟心的地方久待。
起身就准备走,宽大的衣摆一甩,连头都不会的转身就走。
“话说,月老儿,你做下这么些孽事,可有哪些神仙上界时来寻你麻烦?
如今你还能安稳的过着小日子,也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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