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玉萍疑惑的眼神中,陆子如和兰茵一前一后走到她面前。“老师。”兰茵礼貌性朝她笑了笑,看到陆子如的眼神时,笑容僵在脸上,站在一旁。
陆子如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身后的保镖,嘲讽道“多了这么久,就找到这么点人?”
“韩老的手下,都是精英。”虽然心里发怵,可她不能在面子上输了,更何况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兰茵也在。
难得陆子如没有和她继续斗嘴,开门见山的说“当初是你传播我和莫领的谣言,害得我这些年四处漂流、无以为家。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补偿我或者,道个歉?”
“那不是谣言,我说的都是我看到的,至于别人怎么想我管不了。”
“这种时候还那么嘴硬,陈玉萍,你信不信我让你连带这些精英一起尸骨无存?”
两人针锋相对,一旁的兰茵默默的后退了两步。想要伸手摸了摸保镖手里的枪,听到那人一身低吼“不要动,是真枪。”
这一吼,瞬间安静下来。陆子如神情淡然的倚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陈玉萍看了保镖一样,对着兰茵笑着说“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他们只会对某些坏人动手。”
“我不想和你争吵,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找你有正事。”
看到陆子如突然严肃的表情,陈玉萍反倒有些不适应,对着身后的保镖说“你们离的稍微远一些。”
“兰茵,你也到旁边等我。”
等到旁边的人都远离,陈玉萍突然笑了“从没想过会和你以这种方式见面,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你。”
“见不见我无所谓,可不见我就找不到女儿,陈玉萍,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把你女儿养这么大。”
“我女儿在哪里?”
“相见女儿?好呀,先道歉。”陆子如的眼里充满了怒意,脸上的表情表明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为什么要害我?”
“陆子如,在你质问我之前能不能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此刻的陈玉萍没有了之前的恐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段与宽的死你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段与宽的死是自己想不开。”
“你们否定他的方案就等于要他的命。”
陆子如看着她嘶吼的模样有些不忍,坐直身体,神色渐渐恢复如初“陈玉萍,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韩老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只对钱感兴趣。当初我才多大,你以为我随便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决定?”
“可你为什么要否定段与宽?”
“我的母亲只是韩家的一个下人,我只是一个下人的女儿。我能做的就是了解主人的喜好,阿谀奉承罢了。”陆子如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你看,水的形状取决于杯子,我只是一滴水而已。”
“你看,这种时候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段与宽太天真,以为你们都是好朋友,将自己的一切与你们坦诚。他却不知道,亮出的底牌却成了你们伤害他的利刃。”
“如果你非要将这件事算在我头上,那你自己也有逃不脱的干系。”陆子如的手指点了点玻璃杯“难道偶遇韩墨义不是你的阴谋吗?只不过你没想到吧,韩墨义是个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而韩老又是个宠儿狂魔。所以,害死段与宽的是你的自作聪明。”
“闭嘴。”
“你的这些破事我一点都不想提,马上向我道歉,我将你女儿还给你。”
看到陆子如起身,远处的保镖立刻进入作战状态。她冷哼一声,胳膊支撑在桌面上盯着陈玉萍“给你三秒钟,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段与宽死了,我不喜欢韩墨义。你爱于承扬,你们互相挨着彼此。我受不了,我嫉妒你。”陈玉萍眼底的恨意随着泪水涌出,用她最后的尊严吼了一句“对不起,把我的女儿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