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床被浪,巫山云雨。
卯时初,瀚学院外面突然人声喧杂,打着火把的下人把瀚学院围了一圈,细看之下却又不是王家下人的打扮。
站在瀚学院门口的是穿着湖蓝色尅丝小袄,披着银鼠皮披风的余氏。
“给我撞开。”
余氏嘴角轻笑,往后退了两步,让身后的几个壮汉上前来。
“夫人莫急。”钱妈妈低声安抚。
门轰隆一声被撞开,余氏身姿笔直就着钱妈妈的手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王忠德正拥着美人酣睡,躺在他怀里的徐婉音却听见了动静,火光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女子的惊呼声:“你们干什么?这是二爷的院子!”
是夏蓉的声音,她听见动静就跑了出来,看见一众人正要破门进屋,顿时慌了神。
徐姑娘的意思是让王忠德自己去求老夫人把她纳了,可是现在徐姑娘还在屋里,若是让二夫人撞见,只怕会落得个荡妇的名声,这可就不好收场了。
余氏冷眼看着张臂挡在面前的夏蓉,简短的说了句:“拉下去打死。”然后就推门进了屋。
门吱呀一声撞在了墙上,就是酣睡中的王忠德也被惊醒了,徐婉音声音带着哭腔:“二表哥,这可怎么办?”
王忠德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没有等他听到什么,余氏已经进来了。
余氏身旁有两个打着灯笼的小丫鬟,烛光把漆黑的屋子照亮,就听见余氏尖锐的声音:“好个小娼妇,竟然在读圣贤书的地方行淫乱之事,王忠德你的圣贤书读哪里去了?”
徐婉音抱着被子,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肩膀,还有胸口若隐若现的殷红的痕迹,屋里弥漫着没有消散的暧昧气息。
王忠德赤裸着上身,正要辩解,一众婆子鱼贯而入,围在了他们周围。
“把他们给我绑了。”
“可要让他们先穿了衣服再绑?”领头的婆子躬身问道。
余氏嗤笑一声:“不必了。”
徐婉音和王忠德彻底傻了眼,徐婉音顾不得太多,她绝不能这样被绑了,否则等待她的可是身败名裂啊!抓住王忠德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表哥,你快想想办法啊,二表嫂是疯魔了!”
余氏闻声面色狰狞,抓起一旁的茶壶就往徐婉音身上倒,冰冷的茶水淋在肌肤上,寒意顿生。
徐婉音吓得大哭起来,王忠德抓住余氏的手,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另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的名声扫地,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我们还有一个松哥儿,你想让我死,那你就先去死吧!”
余氏没有料到王忠德会突然这样疯狂,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钱妈妈看见余氏的脸已经涨的通红,吓的大叫:“快来人啊!”
婆子们都吓得愣住了,反应过来忙去扳王忠德的手,几人合力,余氏总算得了一丝空隙用力的吸了两口气。
“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王忠君大步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闹剧,脑仁突突的疼。
冬至休沐三日,两个哥哥明日就要去上朝了,如果这事儿传出去,指不定弹劾王忠德私德不检的奏折就送到了皇上面前。
他听见小厮来报时,吓了一跳,余氏竟然这样不顾夫妻情面来抓奸,闹大了,王家哪一个讨得了好去。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门口的王忠君身上。
徐婉音求死觅活一番闹腾,顺理成章的被抬做了小娘。
余氏动用了荣国公府的人来抓奸,事情传到王老夫人耳朵里,气的她当场吐了一口血沫子,让人押着余氏在祠堂罚跪,一直到王萱蕊出阁也没有被放出来。
王萱蕊出阁这天,纷纷扬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