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漱的就落了下来。
素妈妈面色大变,拍了拍红缨的手:“你先别急,把事情先仔细跟我说一遍,王家这么大,兴许是在哪儿迷路了,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丢了不是?”
然而此时在位于东跨院西北角的锦翠阁,有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抬着东西往围墙方向去,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俩个人不露痕迹的在围墙旁边停下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得:“当初这儿就是喂狗的,原本院子翻修的时候要补上的,结果那些人为了吃钱,借着野草把狗洞遮掩过去了,反正这破地方平日里也没人会来。”
徐婉音面色紧绷,觉得男人话太多,轻声嗔道:“动作快些,闲云阁的两个大丫鬟都很机灵,晚了那边知道了,我们就不好糊弄过去了!”
男人乖乖的闭上了嘴,把麻袋装着的东西从狗洞往外推,颇为吃力。
徐婉音气恼的一脚踢在男人的屁股上:“你先出去,在外面拉不就容易了?”
……
男人抱着麻袋消失在夜色里,徐婉音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把有拖动痕迹的地方处理了一下,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锦翠阁。
怡然居失窃,府里的家丁聚集起来,打着火把一处一处的搜“贼人”。
素妈妈则带着人在东跨院一个一个院子的问话,府里的主子们都被惊醒了,徐婉音强作镇定的躺在床上,心跳如雷。
床板下还藏着一个人,若是被搜出来,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谁又知道床板里能藏人呢,以前那人藏在这里也从来没有被发现过,想到这里,她心中稍安。
素妈妈带人来锦翠阁的时候,守门的婆子睡眼惺忪的来开门,见是素妈妈,忙侧身让行。
“今晚可有什么人来过?老夫人的东西丢了,贼人定是还藏在府里,若是谁看见了……抓住贼人的赏五百两银子,看见贼人的赏两百两银子!”
众人面上顿时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动作也更加殷勤,开门的婆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几百两银子和自己生生的错过了,痛心的摇了摇头。
二房和三房都被吵醒了,魏氏听说是怡然居失窃,问了几句,又让人去给各房的姑娘哥儿们都提个醒,别让贼人狗急跳墙,伤着孩子们就不好了。
天亮了。
事情没有一点进展,林玉安依旧下落未明。
因为事关姑娘家的清誉,所以素妈妈连余氏和魏氏也没有说,等到老夫人醒来,才斟酌字句给老夫人说了。
王老夫人急得脸上一瞬间没了血色,颤着手让人去找了魏氏过来。
这件事必须有个拎得清的人来出面,她现在卧病在床,只能把希望放在魏氏身上了。
林玉安醒来时,只觉得头大如斗,脑子里混沌一片,后脑勺隐隐作疼,眼前是一片乌黑,手被反绑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四周的潮湿冰冷的寒意阵阵袭来,林玉安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在冷颤。
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地下室就是地窖。
膝盖和手腕都被冻得生疼,她必须转移注意力,否则真的很难熬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男人说话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爷,您放心,人还好好的活着,汗毛都没有少一根。”
听这声音,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接着就有个男人冷笑一声回应道:“只要还活着就好,死了就没得玩了。”
这声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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