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是自杀身亡,而那日同林姗共处一室,头破血流的男子竟然是魏家排行第二的魏功成。不过衙门的人来,围着胭脂楼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林姗的尸体,正值涨秋水的时节,淮河水流湍急,也许人落水后就被卷到了几里外的地方了。
这事儿没有谁一只执着,事情草草的结了案,一切又回归平静。
魏功成被送去了医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魏家。
林玉安从胭脂楼回来就没有出过房门,她总觉得是自己把林姗害死了。
“夫人这个样子,早饭也没有吃。”
南雨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林玉安,对许妈妈担忧的道。
许妈妈还未说话,林玉安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到昨日的事,她还是放不下心来。
“把我的衣裳拿过来。”
林玉安伸手把头发简单的绾了一个转儿,随手抄起一支宝蓝色琉璃兰花簪插上,南雨拿了一件儿烟灰色的轻纱衣裳过来,林玉安简单的穿上,转身就出了门。
“老夫人,侯夫人过来了。”
魏老夫人正在吃早膳,闻言抬头,从婆子手里接过帕子擦了嘴,林玉安就跟着丫鬟进了屋。
“魏老夫人,大早上来打扰了。”
魏老夫人就着丫鬟的手,走到罗汉座旁坐下,一旁立着的吊梢眼丫鬟敛着眼斟了两杯茶水放在托盘,“老夫人请用茶。”
“侯夫人请用茶。”
林玉安面无表情的接过茶,不动声色的啜了一口,这才抬头对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轻轻的拂着茶盖,屋子里落针可闻。院子里粗实婆子扫地的声音此刻也清晰入耳,乍然间刮进来的一阵秋风也裹着凉意。
“侯夫人怎么忽然来老婆子这儿?”
林玉安沉默了片刻,这才对魏老夫人道“魏老夫人,按理说您这个高龄了,我不应该还因为一些事情来叨扰你,不过昨日……”
“安姐儿!”
帘子被大力撩开,撞在门上丁玲作响,魏氏就着张妈妈的手阔步走了进来。
林玉安的话被打断了,此刻看向魏氏,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
魏氏径直朝她走了过来,干瘦的手圈住林玉安的手腕就往外走。
魏老夫人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女儿不想让她知道,而这件事儿与眼前这位从京城来的荣国公府世子夫人也有牵连。
“出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声音苍老,带着疲倦,魏氏身子一顿,抬头看向林玉安,眼眶通红,林玉安不由心中一惊,正欲开口,魏氏已经撒了手疾步出了正屋。
林玉安拔腿就追了出去,魏氏没有回安福苑,一直往花园的方向去。魏家的院子是江南亭台的造景,诗情画意,很有意境。
魏氏寻了一处亭子坐了下来,捏着手帕悲凄的哭了起来,林玉安在亭子外忽然止住了脚步。
“三舅母,玉安是不是惹您伤心了。”
魏氏的声音抽了抽,摇了摇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悲凉。
“三舅母哪里敢怪你,只是……你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就要大动干戈兴师问罪,也该找魏二爷去,我母亲她年事已高,已经是日薄西天,我只希望她能安度晚年,不再为了这些事烦心。”
林玉安没有想到在魏氏心里,魏老夫人竟然如此的重要,她贸贸然的去找她的确是唐突了。
“三舅母,魏二爷一身如此之多的污点,魏老夫人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魏二爷是个如何堂堂正正的人物,不管如何,林姗是因为他才死的,他身上沾了人血,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林玉安声音也有些哽咽,魏氏抬头,让林玉安到她身边坐下。
“三舅母不是要怪你,三舅母只是心疼,你也是三舅母心上的一块肉,你是三舅母看着嫁人的,你应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