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太过分了,当下便道“许妈妈,她既然不识好歹,那这事儿就押后再提,倘若她晚些时候过来找我,就说我身子不适,在屋里小憩,不见人。”
许妈妈见自家主子笑得很是狡猾,发现自己竟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了。
不过这一日林玉安的确都在屋子里,没有出过门,听南风说起她去厨房端燕窝粥的时候,碰见门口的春荷,以为是世子夫人让她过来的,让她进屋,她却急急的走了。
林玉安坐在窗边,盘着腿,端着燕窝粥热热的喝了一口,身上暖和了许多。
这已经入冬了,真是一日比一日冷。
南雨戚在一旁,看林玉安传针走线。
南风在一旁熨烫衣裳,不解道“夫人,这天儿愈发的冷了,您何苦还要亲自做这些事,吩咐下去,府里不是养了绣娘吗?”
林玉安听了就不由一笑,“王爷的里衣,是要贴身穿的,别人做不好,便是做了,他也不爱穿。”
这话倒也是事实,南雨想到那日拿去洗的那件里衣都已经很旧了,磨损厉害,看针脚就知道是出自她家夫人的手下。
林玉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以前她一直疏于管这事儿,且因为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更是没管,谁知道余嘉竟一直穿着她在待嫁时给他做的那一身里衣。
她看到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既心疼又心酸,这才急急的赶着要给余嘉做两身内里穿的衣服。
余嘉今儿入宫去了,说是皇上有些事找他,这会儿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冬日天要黑得早些,等太阳下了山,许妈妈就不许林玉安再做针线了。
林玉安知道许妈妈是为了她好,也不倔强,问今晚吃什么。
许妈妈“厨房那边送过来的食单还在这儿。”
她说着就把袖子里的一张对折了几次的白纸拿给林玉安看。
纸上整齐的列着几样菜翡翠凤尾酥,鱼跃龙门,春睡海棠羹,玉露清蒸蛋……
林玉安皱了皱眉,许妈妈知她心中不甚满意,便道“厨房说今日来送菜的人提了一袋子河虾过来,说不知道夫人吃过没有,所以没敢做。”
林玉安听了,便笑道“江南人,许妈妈猜我吃过没有?”
她说着就已经起身,准备往外去。
自家主子那点爱好,许妈妈也是知道的,便让人把小厨房收拾一下,“夫人就在院子里等吧,我去让人把那河虾提回来。”
林玉安点头,往小厨房去了。
南园因为之前就是给余嘉这个世子住的,小厨房也很大,屋子里一应俱全,南风自告奋勇的来烧火。
不多时,许妈妈身后跟着两个上衣下裤的小厮走进来,两人抬着一盆红彤彤的虾。
让人给了赏钱,把小厮打发去了,林玉安让洗了一把大葱,要了姜蒜,把河虾洗净之后开水下锅,放下准备的东西,就等着虾出锅了。
她母亲原本是京城人士,随父亲去了江南之后,有些吃不惯那边的吃食,可独独这水煮大虾,剥了壳蘸醋吃,她很是喜欢。
那时候方大娘子却极不喜欢,大厨房便不做这个,她爹就在母亲的院子里让人给打了个小灶,母亲就亲自下厨,她还是做莲藕羹,说起来这都是她幼时最美好的记忆。
没一会儿,虾煮熟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红彤彤的颜色,林玉安就教南风南雨剥虾,自个儿也忙碌起来,一扫完地的周巧儿怯生生的站在门外往小厨房里看,林玉安对她记忆犹深,便笑问她“巧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周巧儿便道“王妃……我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我帮得上的。”
林玉安见她热心勤快,就让她进来,也交了她剥虾,然后领着三个人在灶台处忙活起来。
这边许妈妈帮着和面,擀面皮出来。
林玉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