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搬到了书房。
这事儿一出来,阮凌音就气的哭了起来,这次也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大骂起来,只说着自己命苦,错付了人。
春荷虽然憨憨傻傻,可也是个明白人,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人听了去,若是传了出去,夫人的名声都不保,还会惹得世子爷更加嫌恶自家夫人。
她忙把屋里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个在屋里守着。
等阮凌音哭了好半会儿,春荷正想着要不要遣人回阮家给太太说一声夫人的事,屋里却没了动静。
这把春荷吓了一跳,忙进去看,却见阮凌音已经坐在了妆台前,把头上的钗环都卸了下来,正拿着手帕压着眼角。
阮凌音的眼睛肿得核桃似的,看见春荷进屋来,她便道“去把卿儿叫过来,让她干净的衣裳。”
春荷不知她要做什么,见她这副模样,有些放心不下,可又想着阮凌音的脾气,也不敢留在这儿触她霉头,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门去。
林玉卿被关在耳房已经有些日子了,虽说不能出去走动,可却不用再过那种有上顿没下顿,挨冻受饥的日子,不用时时担心会被买到窑子里,她心里已经很是满意了。
听见铁锁打开的声音,林玉卿还是忍不住雀跃了起来,她立直了身体,正伸长脖子往外瞧,春荷已经推门进了屋。
寒风凛凛的从屋外涌了进来,林玉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等到春荷把门掩上,她这才缓了缓。
屋子不大,临窗有炕,本就是给丫鬟住的地方,自然比不得正屋满目华彩,屋里只有一个小铁盆,里面烧着粗碳,这是这个屋子里温暖的唯一供应。
“春荷姐姐。”
林玉卿认得她,当初刚进府,就是她领着自己的,后来才是跟着那些年纪大些的婆子学规矩。
春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目光微冷的从林玉卿标志的面庞上滑过,“你跟我走,夫人要见你。”
林玉卿一听是荣国公府世子夫人要见她,顿时激动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惊惶。
“夫人要见我,真的吗?”
春荷有些不耐,声音就有些尖锐的道“自然是叫你,莫非我还和你打诳语,你快些,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别污了主子的眼睛。”
声音说不上客气,可林玉卿心底稍安,有些低声下气的说了声“好,我这就去收拾。”
若是她的模样让林玉安看见了,指不定多么惊讶,这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林府娇惯坏了了林家三小姐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奴才模样。
林玉卿换了一声半新的淡紫色简绸袄裙,很是普通的样式,可梳了头之后,林玉卿那张清秀中透着娇俏的面庞就显得熠熠生辉了,眸子里流光溢彩,很是漂亮。
这身衣服还是春荷穿旧了的衣裳改的,可春荷穿着却没有这番风采。
别说是春荷了,阮凌音看见林玉卿进来时,都有些傻眼。
她头上就插了一根鎏银的花钗,身上一件半旧不新的袄裙,改了之后很是合身,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形如花,让她有些美人迟暮的惊恐。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道,再如何,还是没有林玉安那样的风姿绰约,难怪姐姐能嫁得如此显贵,妹妹却过的如此狼狈卑微,和那张脸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也或许有嫉妒心作怪,阮凌音心里更加打定了自己的主意,让春荷去暖阁里把她的那件兔毛月牙白绣蓝色玉兰花的披风给她找出来。
自己就喊了林玉卿到身前来,她又仔细的打量了林玉卿几眼,眼神柔软了下来,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很是惋惜道“多好的样貌啊,你生的这般风姿,若是同你姐姐一样,嫁了王公贵族,如今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田地。”
听着阮凌音的话,林玉卿心底的紧张也渐渐消散,伤心事被勾起,她顿时觉得人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