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椅上,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外面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京城到了年底总是这样的喜庆,啧,这梨花白为味道不纯、”
对面一个看着稚嫩许多的少年就不以为然的道“齐兄,你是喝惯了宫里的酒,再喝外面的酒,那当然会觉得不好喝了,可京城里,这家酒楼在百姓嘴里还是很不错的。”
齐慕北不说话,视线再次落在了外面的人群上,上官弦就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诶,现在你那个皇兄只怕防你防贼似的,你怎么还敢约我出来喝酒,还这样的大张旗鼓,明目张胆?”
这段日子,齐慕北没有韬光养晦,而是约了他出来喝酒,上官弦很是疑惑齐慕北这是为了什么,若是换了在大辽,他的皇兄们遇见了这种事,大门都不会踏出一步了。
齐慕北举了举手里的酒,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才悠悠道“我即便是不出门,上面那位这怕还以为我做贼心虚,我若是出来,他又觉得我在秘密策划什么,反正出不出来,他都会怀疑,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他若是要疑心,随他去,反正我逍遥快活,他又拿不到我的把柄。”
上官弦觉得很有道理,喝完了一杯酒又斟了一杯酒,夹了一块卤香的牛肉放进嘴里,抿一口酒,肉香酒香顺着喉咙在胸口荡漾,这世上的醉汉,只怕是深深的明白杜康的快活吧!
“那个,靖南王妃,你是不是要叫她叔母啊,你们年纪相当,这样喊她,你说得出口吗?”
也不知道上官弦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么个事儿,齐慕北的神情变得有些莫名失落,他只是低低的说了声是,心里却是愁伤满怀。
他想起当初在城南斗书阁初见,她躲在角落里低声的啜泣,他寻声找过去,没想到是个生的很是娇憨动人的少女。
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的心房,只是当时没有察觉,只觉得这姑娘看着一副舐犊情深的画卷哭泣,怕是思念母亲,或者是因为别的缘故,他就想到自己年少时候,躲在这儿哭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软,递了自己的手帕给她,可是她却没有收。
他心想这是一个安分守己,本分的姑娘,隔日,他就去了洛川,几乎把这件事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啊,年底回京时,他跟随小王爷去了王家,在垂花门见到回来的林玉安,才知道那日遇见的那个姑娘就是王家表姑娘,他心道小姑娘长大了,越发的出挑了,有一副好模样,又有王家这样的外家,只怕求娶的人很多吧。
他明明是心动了,可是却觉得王家势大,又有安宁郡主坐镇,与他而言不适合。
这被他按捺下的念头在听说英国公府世子想要让林玉安给他做妾的时候忽然变得无法抑制起来,他喜欢她的不是吗,即便她外家是王家,可我她还是林家的一个庶女,若是向父皇求娶她,父皇倘若不答应,做侧妃不也一样吗?
可是当他兴致勃勃准备进宫去寻父皇赐婚的时候,探子回来告诉他,荣国公府世子想要求娶王家表姑娘做世子夫人。
那一瞬间。他迟疑了,这一迟疑,就是擦肩而过,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总是找机会出现在她在的地方,他第一次孩子气的故意为难她,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置气到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如今想来,到底还是太可笑了。
他从来没有为她奋力争取过,他终究比不过余嘉对她用情之深。
只是他做的那一切,林玉安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余嘉为了她可以亲手给自己种下虱蠹蛊,他可以为了自己的母亲深赴陷阱,也可以为了林玉安万箭刺身,他自知自己不会有余嘉做的那样好,而这样至情至义的人,才配得上那丫头吧。
齐慕北不由的苦笑,听见上官弦问他“这个靖南王怎么受得了这样嘴毒的王妃啊,诶我问你,他们两个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