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老爷爷,我瞧着您对我们那片地界儿甚是了解,可有去过?”
老夫听了,立刻止了骂声,一双眼睛直直放光,道:“去当然没去过,不过…好久好久之前,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也有一位误闯雪国的朋友,他也是你们那个世界来的,他为雪国带来了许多新奇有趣东西,我啊,也是从他那里听到了,听说你们那个世界,五彩缤纷,有绿色的树,彩色的花,各种飞禽走兽。还有许多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可是真的?”
蓝泽筠见老夫很感兴趣,随即点了点头,回道:“自然是真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所处的那片地界儿确实是浮生万象,五光十色,不过正所谓阴阳调和,有利有弊,那里有它的繁华多彩,也有它的肮脏邪恶。”
老夫安安静静的听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这姑娘冷清的很,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却也如同一片不会流动的死海一样,虽然能说会道,有说有笑,不过总能感到一点儿风的气息,可沾花香,可过淤泥,可吹杏花,可卷波浪!
这老夫似乎是对蓝泽筠所在的那个地方感兴趣的很,拉着她聊了许久,这才兴致勃勃的回去。
待老夫走后,蓝泽筠躺在床上,一夜未睡,不知为何,越是接近自己心心念念的机缘,她的心中越惶恐不安,这种感觉超过了她一路朝北,路过的任何一处地方所产生的,就像是哪里扎了一根刺,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难受,可偏偏哪一天看到它露了头,心下便越来越觉得不顺眼。
蓝泽筠在床上未合眼,躺了一晚上,第二日便早早的出门,确实这个时候越不能松懈下来,她需要和白从中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只是她行到白从中门口脚步却停顿了下来。蓝泽筠定定的望着放在白从中门口的一个用白布包着的竹篮子,而后低下身子,掀开白布,只见里面儿竟然装着好些脆嫩的瓜果,老远闻着一股香甜气息,而且一旁还有一半油纸,蓝泽筠轻轻拿起来,凑到嘴边儿闻了闻,心下不由得一暖。
白从中不管在哪里都是日头不上三竿,不会起身的主儿。蓝泽筠站在门口敲了好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任何响动,思索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白从中摆着大八字,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不动弹,丝毫不受干扰。她啊是真的佩服白从中这骨子洒脱劲儿,瞧着散漫无赖,其实比任何人都通透机敏。似乎大山崩于面前,都不会受任何影响一样,蓝泽筠属实好奇,这样的人,究竟会为了谁,来来回回在北冥无数次,只为了寻一个没有一丁点痕迹的雪国圣女!
蓝泽筠倒也不喊他,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上,打开油纸包,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鲜脆可口的梨啃了起来,说来也奇怪,雪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粮食菜果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白从中睡的正香,忽而闻到一股酱肉香在自己的鼻腔处久久不散,他咽了咽口水,翻过来翻过去,心里就像是被猫抓着一样难受,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猛地一声从床上翻了起来。
待看到桌上晾在外边油乎乎的酱肉时,就跟饿虎扑食一样,“嗖”的一声,快速跑了过来,抓起桌上的肉啃了好几口,才道:“我…我还以为做梦呢,真香!我的宝贝啊,我已经多久没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答应我,出去以后,千万别在离开我了!”
蓝泽筠看着白从中狼吞虎咽的模样,摇了摇头,忽而问道:“如今我们已然到了雪国,又恰逢遇到圣女降临,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以防不备之策。”
白从中似乎是被酱肉噎到了,连忙拍了拍胸口,而后到了杯清水顺了顺,这才道:“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发生的你再怎么躲还是躲不过,泽筠姑娘,你听我的,把心放到肚子里,乖乖的等着吧,待到圣女降临,我们去寻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