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棋局到了现在才是最有意思的时候。很多时候啊,我们其实不用做太多的事情,胜利就会如约而至。
大局之下,任何小的奋斗都于事无补。”
司马迁眼看着自己的黑将被两只小兵活活的逼死,结束了棋局道:“昌邑王进了长门宫,对君侯来说是一种胜利吗?”
云琅笑道:“我没有做任何改变,这本来就是事物发展的必然方向而已。“
“压制李广利也是其中一种?”
“压制李广利是出于另外一种考量,与李夫人无关,李广利此人惯于肆意胡为,只会破坏而不能成事,这才不给李广利任何立功的机会。
大汉朝的朝政需要简单化,而不是复杂化,陛下竭尽全力给李广利立功的机会,这本身就是错误的。
让大汉的外戚由一家变成两家,他想坐山观虎斗,却不知李广利这人不堪大用。
最后落得一个失望的结果不难猜。
司马兄,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阴暗,这件事我根本就没参与,李夫人走到这一步是事物的发展规律。”
“以后怎么应对这件事呢?“
“还是什么都不做,阿娇贵人有了一个儿子,我以后可能会多一个学生。
这是唯一的变化。”
“君侯准备淡化这个孩子存在的影响?”
“是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将来的事情不论,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孩子不受影响的长大,莫要被夺嫡这种事情损害了心智。
知道不,我现在非常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局外人的地位上看世界慢慢发展。
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最终的结果却总是好的让人不可思议。”
司马迁叹口气道:“这或许就是智者的从容,你看的深远,所以就从容,在事情的起点上,稍微点拨一下,就能纠正事物发展的方向。
纵观大汉国,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君侯一人而已。”
云琅摇头道:“没有谁是神,即便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存在,他也会感到疑惑。
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总有变化的。”
红袖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她却不喜欢苏稚给她做怀孕时的各种检查。
这种事云琅也做不来,于是就臭骂了红袖一顿,最终,红袖只好乖乖的接受苏稚对她上下其手。
“你小妾的屁股不错,是个好生养的。”
苏稚在饭桌上大咧咧的对云琅道。
眼看着红袖就要摔碗了,云琅赶紧拉住红袖道:“这是在夸你呢。”
话音刚落,就听苏稚嘿嘿笑道:“我一次生了两个,屁股比她的大。”
才把话说完,红袖手里的饭碗就扣在苏稚头上。
云琅叹息一声,只好放下碗筷,帮苏稚清理。
红袖发脾气的模样,云琅觉得很熟悉,因为苏稚怀孕的时候就是这幅嚣张模样。
在家里,大肚婆的地位最高,所以,苏稚被弄了一脑袋米粒,依旧哈哈大笑,不见半点气恼,跟一个二傻子一样。
云琅弄不明白她的笑点到底在哪里。
老虎大王吃肉的时候有一根骨头卡在喉咙里了,可怜的大王痛苦的上蹿下跳。
云琅找来了一根细木棒把大王的嘴巴撑开,用镊子费尽力气才从他的喉咙里取出那根骨刺。
被折腾了良久的老虎大王就怏怏的没了精神,趴在云琅脚下哪里都不肯去。
至于小老虎,跟着霍光,云音去打猎了。
凉州今年迎来了难得一见的好年景,自从开春之后,雨水就不断地落地。
就连光秃秃的山峰,被雨水润泽之后,显得比往年翠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