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在说完这些之后想要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已经感受到了危险,有些话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说出口,但是他忘记了一个道理,既然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
邹抢先一步堵在白鸽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怎么?话没说清楚就想走?”
白鸽吭哧吭哧地说,他知道的就是这些,他已经说了部他知道的事实。
“是吗?”邹抬起手狠狠地捏住白鸽的肩膀,捏得他几乎骨骼碎裂。
“对待客人可不能这么失礼。”叶淮站起来,手里盘桓着一颗松石绿戒指,他鬼魅一般地绕到白鸽的身边,说出的话却比邹更令白鸽百倍颤栗。
“我知道你没跟我说实话,你很不老实,不过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你不应该跟我玩这套。”
叶淮说完,抱着拳冷冷地审视着白鸽,身高的优势让他整个人呈俯视视角。
白鸽大着胆子艰难地说“我可以告诉你部,但是你也要给予我我应得的。”
叶淮不屑地笑了,眼前这个人竟然这么快就露出了底牌。他对白鸽说“那你要先告诉我你都能给我什么”
白鸽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告诉了叶淮整个事情的经过,隐瞒了钥匙的来源以及他在盒子里看见的东西。
好在叶淮并未注意这些细节,他好整以暇地问白鸽,既然有钥匙,那么钥匙现在在哪里。
白鸽从腰间取出钥匙交给叶淮,叶淮嫌恶地看着白鸽的动作,于是邹在桌子上抽出一张面巾纸,托着钥匙交给了叶淮。
“看上去跟锁眼是吻合的”邹说。
“很好,叶淮诡秘地笑了一下。”他对白鸽说“你开个价。”
白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喜不自胜,他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却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是一个固守诚信的商人。
白鸽咬着后槽牙,闭着眼睛狮子大开口“我要五十万,不……一百万!”
叶淮依旧是轻蔑的笑,他痛快地答应支付给白鸽一百万,并且当场索要了白鸽的银行卡号,把钱转了过去。
银行信息来的很快,白鸽看着信息后面的那一串零,激动得近乎晕厥,他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钱,超过一万对他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你不用高兴的太早。”叶淮说,“这些钱只不过是预支付,我要你亲自把我们带到那间仓库去,否则这些钱都会被我收回。”
白鸽见到钱的那一刻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他喜滋滋地应承道“一切好说!”
邹开着一辆黑色别克载着叶淮和白鸽前往建材厂,晚上七点钟,建材厂东南角仓库的周围仍然是一片死寂。
白鸽轻车熟路地用钥匙打开了门,他把手指别在嘴唇中间示意叶淮和邹噤声,然后把大门虚掩上。
叶淮和邹人手一个大型手电筒,把仓库照的灯火通明,仓库里还是隐约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也许是因为这一次有了同伴,白鸽觉得这一次不像昨天那么害怕了。
白鸽径直走到仓库的尽头,他蹲下来查看右侧铁架子的下方,一下子呆住了。
那个架子上什么都没有。
“这里原来是有一个木盒啊。”白鸽失声尖叫,他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拔高了音量。这时候叶淮和邹已经走了过来。
“这仓库里都是废铜烂铁,你说的秘盒在哪儿?”叶淮的声音透着清冷。
白鸽指着铁架子下方的那一片虚空“昨天还在这里的。”
“是吗?”叶淮不置可否地冷笑,“你不是说,除了你,不会有人来这里?”
白鸽语塞,站起来急急地寻找,仓库的物件在强光之下尽收眼底,却没有木盒的痕迹。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叶淮打断了白鸽。他转过头对邹说“别找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木盒,这就是废弃的货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