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谢翰文没好气的问,又是这人,上回之后还算他识时务,这么久都没出现到他们面前,现在又是干嘛?
“我是想告诉你们,你小叔在学堂被夫子罚了,小心你奶会找你麻烦。”陈修竹目光完全流连在陈辰身上,不过还勉强能保持君子之礼。
陈辰嗤笑一声“这与我何干?那个伪君子,早晚要被夫子发现真面目,被罚了有什么稀奇?”
言罢,没等陈修竹挽留,就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陈修竹面色涨红,突然不知道在她面前还能说什么,眼见她真的要走,才终于出声“是因为他带人日日去吃麻辣烫被夫子发现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陈刘氏不能占便宜了也没来找麻烦,还有几个月应该就是童生试了,陈文涛可要保持一个好名声。
这样一来,岂不是几个月可以清净了?
陈辰心中开心,对陈修竹也难得的和颜悦色“你要去哪?一起去?”
陈修竹受宠若惊,连忙答应下来,不敢往陈辰身边近,只能站在谢翰文一侧,双腿都有些微微打颤。
妈耶,第一次发现谢翰文的眼神这么吓人的呀,别是要把我吃掉了。
可他即使害怕也不愿意逃跑,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激动的,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连陈辰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失神。
谢翰文将他挡的严严实实,拉着陈辰的手,用另一只手敲敲陈辰的额头道“好好走路,不要左顾右盼。”
陈辰透亮的眸子盯着谢翰文,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来,咦,东亚醋王。
她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让谢翰文有些慌张,怕自己被看透了一样,竟然晕头晕脑的补了一句“我不是不让你和他说话。”
陈辰笑容更大了,在他的手心上轻轻画圈,气若吐丝般轻声道“我知道。”
谢翰文被勾的痒痒,再看陈辰,明明清澈的面容却让他觉着出奇的诱惑,他的思维不自觉跑到那一晚,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或轻或重的刺激。
嘶,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完犊子了。
陈辰看他通红的耳朵,还假装一本正经的面容,就知道他肯定没想好事,伸手拉了他的耳朵“你!看路!不许胡思乱想!”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村民正熙熙攘攘的站在一处,谢老实已经占好了位置,一看见他们俩就过来喊。
看见陈修竹的时候还一愣,不明所以道“修竹呀,你爹在那边。”
他也知道陈修竹和陈辰那风风火火的谣言,可毕竟自家儿媳天天除了挣钱就是在家呆着,外头的小姑娘又犹如饿虎扑食一样对着谢翰文,说闲话自然是不能信的。
刚跟着谢老实站定,里正就过来了,看看下边的人,清清嗓子道“都来了吗?”
没来的也不会说话呀,陈辰在心中吐槽。
里正也意识到问的问题有些蠢,只让各家的族长和亲友看看自己的亲戚有没有过来,眼见每家都有人,才继续道
“今儿叫大伙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的,你们也都知道,咱们庄户人家最不能缺的就是水,庄家要是缺了水,那肯定长得不好是不?”
这不都是废话吗?
陈辰正疯狂的在脑子中发着弹幕,谢翰文凑过来,轻轻道“可能是要挖渠了,今年冬天就下了没两场雪,还都是一星半点,里正可能怕水不够。”
陈辰对农事不精通,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理。
果不其然,里正下一句就是“县太爷体会咱们庄户人家不易,特地找来专业的工匠来教我们挖渠饮水,咱们村中有小溪是不假,可离大多数人家的地都比较远,这渠是非挖不可的。”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无外乎快该播种了,哪有时间之类的。
里正声嘶力竭的吼道“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