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允和张超见黄汉吐槽,误会了,两人对视一眼。
心直口快的张超道“大人莫要为难,咱们是锦衣卫,本来就有穷凶极恶的坏名声,不怕落下屠杀俘虏和鞑子妇孺的凶名,咱们马上开始动手屠杀如何?”
娄允拍拍胸脯道“黄大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用得着您如此为难吗?放心,咱们锦衣卫人手不够自会去找几百汉民来帮忙,保管过几天您就不会瞧见一个蒙古人。”
“啊?”黄汉哭笑不得,原来是锦衣卫误会了,以为自己不想浪费粮食养着鞑子的妇孺,又不想“红旗军”落下个杀降、屠杀妇孺的名声故而为难。
其实黄汉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表达“红旗军”的缴获虽然可观,但是要养活和安置的人口也相当可观。
他希望锦衣卫回京师后造造势,尽可能帮“红旗军”哭哭穷,免得又有御史、给事中弹劾黄汉私吞缴获。
黄汉连忙道“娄大人,诸位兄弟,你们误会了,本官是意思是有两三万张嘴要吃饭、要住房、要安置田,负担太重了。
因此这一次撤退快不起来,本官宁可冒着被鞑子、建奴赶来围歼的风险,也要把青城里所有的能吃、能用的东西统统装车运走。
哪怕走两趟、三趟也要颗粒归仓,现在那些老百姓连死马的肉和皮都扒下来装运走了。”
娄允大惊道“如此这般恐怕半个月也到不了大安口,大人您要慎重,万一耽误的时间太久有大股鞑子、建奴来袭,咱们岂不是变成了要钱不要命?”
“本官确实是有些舍命不舍财,唉!回大明后指望朝廷给钱粮安置这些人,还不如现在冒着风险多运走些物资来得容易。
计算时间是得超过半个月,但是这样的工作已经在十天前就开始进行了,接下来已经容易许多。”
娄允沉默了,他何尝不知朝廷衮衮诸公的德行,如今出关苦战的“红旗军”大获全胜,他们完全可以抛下一切班师回朝享受荣誉和赏赐,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些许钱粮在关外滞留赌上被敌人围歼的危险。
“大人,不知卑职能够帮上什么忙?”
黄汉道“本官不留你们了,火速回京师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广而告之,放心吧!三个受伤需要静养的兄弟医务兵会照顾好。”
娄允点点头道“好,卑职听您的,明天一大早就走,大人您貌似应该给京师的亲朋好友写几封信啊!”
“是啊!不辞而别,恩师和泰山恐怕都气得不轻,我这就回去写信。”
娄允还多嘴道“大人,还有一个人应该更加牵肠挂肚,您莫忘了写只言片语。”
黄汉很不适应写毛笔字,不但写得歪歪扭扭还慢得很,写信用铅笔又很不合适,所以他懒得动笔。
后来他让专业加工珠宝做首饰的工匠用黄铜做毛坯、再用细锉刀慢慢打磨,做成功了几个可以蘸墨水写字的笔头,才大为改观。
黄汉让人手工做出的铜笔其实类似于钢笔,他前世的钢笔字还可以,写出来的字谈不上是书法作品,也算得上工整且有模有样。
给徐光启和郑国昌去信好写,无非是汇报工作,给李若琏和方正化去信无非是报平安,给小妾楚楚写信有些难以下笔,因为锦衣卫的职责之一就是偷看文官武将的私信。
虽然娄允和他的麾下未必会监视自己,但是这些人习惯成自然,不偷看自己委托他们带回的书信才叫奇怪,估摸着写给楚楚的信会首当其冲。
黄汉灵机一动,随手写了一剪梅的歌词装入信封。
得了大功劳的锦衣卫一个个生龙活虎,他们带上斩获每人怀了踹了二三十两分润到手的缴获银子双马换乘疾驰南归。
由于黄汉经营的接应点已经接近到了大安口北一百二十里处,因此娄允这帮锦衣卫在路上有温暖的蒙古包休息后紧接着换马疾驰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