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成不了名将……”
“放箭!”
八旗军中一声大喝,无数箭支抛射而出。
箭雨猛然袭落,毫不留情落在关宁铁骑与包衣的军阵中,不论乱我,只是收割着性命。
“叮叮当当”的铁器交鸣中,时不时有关宁铁骑摔下马来。
但更大的惨叫声是从包衣阵列中发出的。
这些人没有盔甲,光着脑袋穿着单薄的衣物,在箭雨下如被风雨中的草一般倒下去。
鲜血浸染战场。
对于这些包衣奴才而言,前方是关宁铁骑的长刀,后方是八旗兵的箭雨,自己如同置身于屠宰场的牲口,任人宰割。
这一刻,人命甚至不如草芥……
“啊!”
有包衣大喊着逃离战场,往两边跑去。
又是箭雨袭落,将他们钉在地上。
“敢私逃者,杀无赦!冲上去,杀光楚军……”
僧库勒驻马而立,看着眼前的战场。
他是老兵,甚至不需要指挥就知道这仗该怎么打。
他在等着包衣们消耗掉楚军的体力。
到时候这三千余八旗旗丁冲上去,轻易便可轻溃十倍于己的敌人。
哪怕不能击溃,重挫他们的士气,再回西平堡据堡而守也好。
只要守两天,援军一至,这些楚军照样逃不掉……
良久,前方的土地一片血红。
看着战场上的情势,僧库勒收起弓,拔出刀。
——差不多了,该让这些人见识一下八旗勇士的凶猛。
下一刻,只见前面的楚军忽然调头,向后撤去。
包衣们早被杀得没了士气,也不敢追,呆愣愣地站在那,将八旗骑兵堵成一团……
“嗯?这就逃了?”
僧库勒愣了愣,转头看去,余光中忽然瞥见什么。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时呆愣在那里。
只见辽河之上,几艘大船正艰难地撞开冰面逆流而上……
接着,几艘船停泊在岸边,从船上奔下一个又一个骑兵……
僧库勒猛然转过头,冲着西平堡上大喊道:“快!快!额真大人,快下令开炮!”
“轰!”
巨响声轰然响起,数发炮弹从大船上飞来,轰然砸下来。
僧库勒眼看着一颗炮弹正好落在西平堡的城头,将那樽从楚军手上抢来的老旧大炮轰成碎片……
“轰!”
“回堡!快,回堡里去!”萨喇大喊着。
大地都在颤动。
炮弹轰在八旗兵的阵列上,一阵人仰马翻。
僧库勒又回头一看,只见那边的关宁铁骑已然调过头,向这边狂奔而来。
没有人再去控制包衣们了,包衣的阵型猛然散开,无数人丢下武器抱头鼠窜。稍微逃得慢了,关宁铁骑便毫不犹豫将他们劈倒,踏过他们的尸体,向八旗兵不停地冲锋……
“回不去了!”僧库勒大喊道:“让额真大人关闭堡门!快!”
萨喇喊道:“闭嘴!我们会死的……”
“死就死,快关闭堡门!勇士们,我们拦住他们。”
僧库勒高扬着刀,疯狂地嘶喊着。
他不畏死,他要拦住……
“轰!”
一颗炮弹正落在他脚边……
“啊!”
血肉的碎块打在萨喇脸上,激得他痛呼不已。
“快进堡!”
下一刻,关宁铁骑狠狠咬住八旗兵的尾巴……
西平堡的大门,注定关不住了……
王笑驻马望向辽河上卡在平阳桥下的笨拙船只,自